人偷偷给她瞎说!老板您明鉴啊老板!”
“我当然知道她跟那地方通过气。她换佣人不就是想弄个线人进去么,你还真觉得我跟你一样色迷了心窍就什么都忘了。不光这些,她回来这两天,你当真以为她把祖宅弄得鸡飞狗跳就为了发泄?她要真发泄怎么不顺便把花园里那些花喷水池那些水一块儿给糟蹋了?再说今天,把事都解释清楚了她还要莫名其妙拿你下涮锅,你还真以为她那就是每月暴躁期固定发作了?她就是想找个由头往外跑罢了。”商逸淡淡地说,“你以为她什么都没想,她心里算计的比你想象的多了去。景致这个人,你要指望她有朝一日能变成一朵白莲花,还不如指望你自己呢。”
杜衡张大口,半晌说:“那那那您就这么由着她一直乱来?”
“怎么会。”商逸抬起眼皮,脸上忽然出现的那点儿温柔笑容看得杜衡浑身一抖,“给她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把她给我带回来。”
“两天?这么长?”
商逸的眼底略微闪了那么一下。
他当然没法跟杜衡解释这是因为近两天景致一直在眼前晃悠又偏偏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他妈难熬了,还是等她月事完了再见她比较好那时候也方便把这两天的帐一并汇总算了,这么想着的同时脸上仍然挂着高深莫测的浅笑:“她不是想出去么,就先让她去散散心。”
“那总得派人跟着吧?否则两天后景小姐不知又跑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 杜衡顿了一下,知道下面要提出的问题大概对商逸来说很弱智,但对他这种确实无法摸清景致那种神奇大脑构造的人来说真的很重要,“那个,老,老板,您知道她今晚会去哪儿嘛?要是发生个什么事儿……”
果然商逸拿出了一种“打进人类内部的无知生物啊你们真愚蠢”的眼神望着他:“你现在派人去她手底下那家制药公司门口等着,不出三个钟头她必定会出来。这种问题你也来问我?这些天你长的只有腰围吧?你那智商比股票缩水还严重吧?”
“……”
杜衡今天过得简直郁卒无比,心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是无知生物那你就是景致神经细胞先有丝分裂再孢子传播最后在体外分化的异星生物!我现在要是问你景致多少根头发你是不是都照样能准确到个位数报出来!老板我不是你啊老板!景致不是我未婚妻啊老板!老板您好歹公正一点啊老板!
杜衡心中咆哮完毕,又冷静地回归总助一职,指着面前仍被绑成麻花的两个人:“那这俩人……”
“先留着。”
“留着?”杜衡微微惊愕,“这女的留着还成,把王渠留下来不就是个祸害?这东西多活一天都是一分危险……”
商逸捻住泛着幽光的深蓝袖扣,瞥他一眼:“还用我说第二遍?”
杜衡顿时闭了嘴。
景致把车开到制药公司楼底下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半。这个时间点的成年人们大都该办事办事该睡觉睡觉,制药公司的总经理唐禹也不例外。他正把刚从夜店勾到手的年轻小姑娘衣服脱到最后一件,就听到裤袋里的手机开始不屈不挠地狂响起来。
□中烧的唐禹:“……”
就算此时打电话的是他亲妈,估计唐经理也能大骂一顿。他把手机掏出来狠狠挂断,然后在同一时间又呆住,看着屏幕上那个名字就像是见到了阴魂不散的恶鬼一样,手一松,手机就掉到了身下小姑娘雪白的胸口上。
小姑娘白他一眼,娇滴滴嘤咛一声,声音酥得都能化了骨头。可这会儿唐禹什么都顾不上了,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捞起来,忙不迭地就往回打,小妞也没心情泡了,边打电话边赤着上身爬下了床。
景致在唐禹打了第三遍的时候才肯接起来,声音非常不紧不慢:“唐经理。”
“……在,在。”唐禹刚才情动的热汗此刻已经全变成了冷汗,大把大把顺着后背往下淌,“大小姐,好久不见啊,哈哈,那个,您看,这么晚了……”
“我在公司,手里拿着的是你这几个月干的所有好事。”景致说,“你现在就给我滚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