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疲钝的闭上了眼睛,沉声说道:
“这一场雨还是让灞江发了水,受灾最重的两个县已是一片泽国,我一点不敢耽搁的开仓放粮……”
“您是说江南江北的钱粮已经告急了?”
赵贼神色一肃。
打仗打的就是财力。
一支军队若是没了后方供给,不说打胜仗了,不哗变都是军纪严明。
“两江富庶,就是二十万大军也能养上几月,但赈灾需要的粮食可也是天量!”
郑国公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如今军需是绝对不能断的。
“您若是两边顾全……粮草还能撑多久?”
赵错顿了一下的问道。
“一个半月。”
赵淦一字一顿地说道。
赵大将军安静了,这一战还要打到十月入冬之后,将近三个月。
粮草不能停,大军要是没饭吃,他就只能自己抹脖子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卒从军就是因为肚子有保障。
“还有,这一场大雨淹了不少庄稼,两个月后的收成看着也不行了。”
他又说出了一个坏消息。
“不能从邻府调粮?”
赵错问道。
“我已经往广平府去了印信,可当地巡抚也和我叫苦,最多可以再给我们支援只够半月的钱粮。”
郑国公摇头,他可不只是临近的府县,远的燕南府也命人传讯,但是朝廷如今不仅要养南军,还有更为庞大的北军。
他不等小公爷回话就心一狠地闭上了眼睛。
前线最重要。
“我如今也只能先减了赈灾粮了!”
赵贼一时也是拧眉不语,他知道亲爹这话一出,就是准备要给许多受灾百姓判死刑了。
减少赈灾的粮食,绝对是会饿死人的,最可怕的是这些灾民的庄稼还被淹了!
朝庭不出粮,他们秋后又没有收成,冬天就没有一个还活着了。
“您老到此就是因为不忍见百姓饿死吧?”
赵错叹了口气。
他爹要是真狠心就不会来见他了。
这会到淮南与他商量,就是想找一下最后的转机,可他还能变出粮食来不成?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