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打赢这一仗,再回来看这信,心里有期盼的东西就不会死了。”
“你非要在这时候说这话?有本座在,你想死也难!”
她果然恼怒地呵斥道。
“有您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赵错轻笑,他的心已经随着帐外的轰鸣声而颤动,这一次能抢占先机吗?
或许不是能与不能,而是只能,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要废帝从今天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
“久安关中的伪朝贼军如何了?”
永照帝面露疲色地坐在豫城的城楼之中。
他随军多日急行,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必须要休整半日才行。
好在,他用一个月的大雨换来了如今的形势,两边的兵力已久没有多少差距了。
“回禀陛下,敌军昨日就在关外三十里处扎营,随时可能进攻。”
一名精神矍铄的披甲老者拱手说道。
“这城楼加固的不错。”
少年天子起身在紧实的城墙上转了一圈。
他最担心的就是贼军会在此时攻城,不过想来也不可能,二十万大军镇守的坚城是断不可破的。
若是不计较粮草的情况下,他能带兵在这儿守上十年。如此高墙铁壁,想来赵贼那小楼一样投石机,已无用武之地。
“老城已经下令,将豫城之后的十数座要城也加固一番,彻底废了贼人的攻城利器!”
老将慎重地说道。
“林将军此举实乃老成谋国。”
废帝欣慰地看着他,大虞还是有忠臣的,大事可成。
“我父皇当朝时,林阁老也是首辅,魔后窃据朝政而罢阁,依然不敢拿您如何,年前还让您当了执刑司掌司……”
“圣上!老臣此生只为楚室效忠,死到沙场方是终!”
披甲老将决绝地说道。
他正是不久前从京城出逃的林安民。
正是他的离开,苏澄霁成了新的掌司,赵错补了副掌司的缺。
“好!朕有林大人相助,必能中兴大虞!此番重定天下,您之功可封一等公。”
永照帝好似激动地对他拱手。
林安民顿时动容!
他连忙还礼。
“皇上言重,为君尽忠乃是臣之本分,不敢言功。”
少年天子礼贤下士的将他扶起,神色依然恳切,郑重其事地道。
“林公舍命离京来投,此等忠心,朕安能负你?你我今生以诚相待,为后世做一段君臣榜样!”
他说得情真意切!就是林安名这样的多朝元老,也不禁热血涌动!
“臣定不负皇恩!”
“报!”
一声急切地高喊传进了城楼中。
正在上演军臣情深的二人顿时面露不满。
他们回头看去,一名探子火急火燎地冲入堂中,单膝跪地的高声禀报!
“启禀陛下,将军!敌军向豫城攻来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安民不惊反喜地问道。
“敌军来了多少人?可能看出是佯攻还是真的要打,快说!”
“回林将军的话!南军全军向我方开来,声势震天!”
小卒急喘气地说道。
“赵错小儿!”
林安名大笑了一声!
“魔后拜这小子为大将军,实乃天助陛下!万胜!”
他还真没见过这样子打仗的,对面主力军聚集的一座坚城,绝不是一两天能打下来的。
南军贸然出动,开始全军出击,赵贼是要累死三军啊!
今日先守城,敌军迟早力尽,届时出城决战!
“是否有诈?”
永照帝半喜半忧。
他还真不觉得那个逆贼会是蠢货。
毕竟,这么长时间的交手,每次都是他在吃亏。
‘朕的皇后也落入贼手多日……’
废帝心口一阵绞痛。
他都不敢去数到底多少日。
那个恶贼心狠手辣,安乐或许已经有了身孕,如之奈何……
“如今的局势还如何能用计?”
林安民摇了下头。
先帝在世时经常命阁臣去处理地方战事。
他几度身居内阁首辅,自然也是知兵的,对此事的局势看得通透。
“两边的大军都在这里了,任何算计在万千铁蹄下都不值一提,胜负就看敌我哪边先出错。”
“赵贼此时攻城,是有逼我们出城决战的意思,我军多日行军正疲惫不堪,他就是要抓这个时机,可惜……”
林安民轻蔑地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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