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低,但还是听得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抬手在沙左脸上碰了碰,摸到了湿润的泪水,他把手指放到嘴里尝了尝,咸的,像海水。
他喜欢海水的味道,于是又低下头在沙左脸上舔了一下。
“好吃么。”沙左被他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吸吸鼻子问了一句。
“嗯。”纳伽点了点头。
“你神经病,”沙左扭了一□体,“我的手疼死了,你是不是把我手拧断了……”
“没有,”纳伽拉过他的手,轻轻又拧了一下,沙左的手腕发出细微地“咔”的一声,“脱臼了。”
“我快死了,”沙左低声说,他已经被这种疼痛折磨得只希望自己能失去知觉,“你弄死我吧。”
“忍着。”纳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能让沙左好受一些。
“啊――”沙左很烦躁地用力推开了他,从地上跳了起来,在山洞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靠在岩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纳伽没有动,静静地坐在黑暗里感觉着沙左的一举一动。
这个洞有内外两层,面积不大,沙左像头困兽一般在里疯狂地转圈,几分钟之后他停了下来,站在外层的洞里:“纳伽,这是个水洞?”
“嗯。”纳伽打开了一个照明器扔了出去。
沙左忍着痛过去拿起照明器,把洞仔细看了一遍,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外层的洞地面上有一个很小的水潭,应该是能通向某条地下水路,而这个洞正好跟水面齐平,洞上方有一条很不明显的裂隙,洞里的空气就是从那里进入的,他对于纳伽能找到这样的洞感到有些惊讶,纳伽还有多少这样的藏身之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奇怪的地方?”沙左把照明器扔在外面的洞里,走进了里面,脱掉衣服把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撞向尖利的岩石,这样似乎能减轻一些痛苦。
纳伽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地上,一条腿架着自己的胳膊,一条腿伸得老长。
他不回答,沙左也没有再问,疼痛已经让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在某一件事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纳伽终于动了动,扬起脸往沙左这边转过了头:“别撞了,出血了。”
“嗯。”沙左应了一声,他也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但却没有停下。
纳伽站了起来过去一把拉住沙左的胳膊,把他抡到了地上的毛毯上。沙左翻了个身,正想对着纳伽踹一脚的时候,借着外面照明器透进来的光看到了纳伽手里拿了个小袋子。
这袋子他认识,里面装着那种止疼的草。
“不是说吃一点没用,”沙左喘着气坐起来,“吃多了会死么。”
“你不是想死吗,”纳伽捏了两根出来递给他,“死吧。”
沙左一点也没犹豫地接过来放进了嘴里,味道还是跟上回吃的时候一样,他慢慢地嚼着,死就死吧,实在太难受。
纳伽坐回了角落里,看着他,沙左能看到他抿得很紧的唇和被有些凌乱的头发遮掉一半的眼睛。
“肯定不会死,对吧,”沙左躺到毛毯上,闭上眼睛,“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没吃过,程侃说会有幻觉。”
“致幻剂吗?”
“不知道。”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纳伽沉默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沙左一下下地嚼着草,汁液慢慢变多,他有一会还觉得味道不错。
两棵草最后都被他一点点嚼光,渣子也全吞进了肚子里。
身上的疼痛有没有减轻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几分钟之后他开始感觉很晕,头很晕,眼睛看不清东西,本来就很昏暗的光线变得更加暗,似乎还有些跳动着的光芒在他四周。
这种晕他以前没有体会过,就像是快睡着了,很舒服,但却又不会真的睡着,类似半梦半醒的状态,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不过这种感觉沙左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体会,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开始出幻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不断地想起一些片断,而片断里的人,全都是纳伽。
纳伽漂亮的侧脸,光滑细腻的皮肤,在水里像鱼一样舒展自在的身体,修长的腿……
随着这些片断同时不断涌上来的,是某些他说不上来的欲望。
沙左有些混乱,这种感觉表面上跟原住民让他闻的那种草带来的欲望不同,那是跟自己的意志完全脱离的生理反应,而现在……是从心到身的欲望。
就是突然觉得很想……做点什么。
沙左突然转过头来的时候,纳伽有些意外,他没吃过这种止疼的药,也不知道过量服用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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