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曾经猛烈喷发过的火山,已经沉寂了几百年,在大灾变的那次喷发之后,它就陷入了沉睡。
纳伽每次站在火山口边上时都会默默祈祷,喷发吧,就一次,毁掉这个没有生机的地方,不,是毁掉这个无聊的世界。
庞卡的城堡就在他的下方,他的德拉库正在城堡西方边的监狱上方盘旋,保持着不会受到攻击的距离。他蹲在自己的摩托车旁,静静看着变成了小黑点的德拉库,再过一会,护卫队的人就会都会离开房间聚集到那里寻找他的踪迹。
他上个月才光顾过这里,从城里抢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还有武器。
如果不是牧师的请求,他不会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过来,去救那个看上去很没用却总也死不掉的人。
纳伽站起来跨到了摩托车上,发动了车子,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常飞估计也已经到了西面。
庞卡的这座城很牢固,四周都铸着厚而高的城墙,他控制了山的这一面,山的另一面是弥漫着毒气的沼泽和长着各种可怖变异植物的林地,想要穿过那里上山根本不可能,普通人想要强行闯入的机率是零。
只有从山上冲下去,城堡的一圈围墙因为是依着倾斜的山体建的,所以在靠山这一边,围墙跟山体是齐平的。
而能不通过沼泽和林地同时又绕过庞卡的控制范围上山的人,只有纳伽。
牧师一直希望他能把上山的方法告诉自由城的人,他始终沉默,在他眼里,自由城的人跟庞卡没有什么区别,一个想要创造黑暗的新世界,一个想要推翻而已。
都这么可笑和无聊。
纳伽看了看山势,取下了缠挂在腿上的银色链子,慢慢地绕在了手上,然后猛地一加油,向山腰冲了下去。
山上没植被,雪线以下只有灰白色凝固了的岩浆,异常坚硬,而且凹凸不平,还有很多地方有着深深的沟槽,高速之下,车轮只要卡进去,就必定会车毁人亡。
但纳伽闭着眼都能把车开下去,这里的地形早已经刻在了他心里,他知道每一个坎,每一条沟的准确位置。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
车顺着岩石冲了下去,纳伽利用地形将车速提到了最高,在接近城墙的位置他站了起来,猛地提了一把车头,车借着惯性离开了地面,直接越过了城墙,飞进了城里,落在了东面的一条小道上。
小道两边都是低矮的小屋,这是庞卡控制下最低层的奴隶居住的地方,纳伽一直认为这里的人活得就像动物,甚至不如动物,他们只是活着。
车落地时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旁边一间小屋里冲出了一个男人,看到他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转身就往屋里跑。
每一间屋里都有报警装置,只要按下,全城都会得到出事地点的信息,不用两分钟,这里就会被围住。
如果是平时,纳伽想找乐子的时候,他会静静地等着人过来,然后再杀出去,但今天他不是来玩的。
他扬了扬手,手里的银链箭一样地飞了出去,链子的最前端的一把五棱小刀准确地刺进了那个男人的后脑,血立刻顺着刀的凹槽喷溅而出,这个人没得来及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就一头扑倒在了地上,后脑上面留下了一个像花一样的血口。
纳伽收回链子,顺着奴隶走的小道把车开往中心地带开了过去,他对这里了如指掌,知道到达狩猎队的人住处的最便捷的路线。
沙左觉得自己全身都很疼,而且肩背都很酸。常飞离开的时候很急,没有管他,他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这个姿势让他被捆住的部分受力更大,勒得越来越疼。
他挣扎了几次,想要把架子弄倒,哪怕是趴在地上,也比现在要舒服,但他失望地发现,这个架子似乎是被固定在了地板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就在他全身都因为酸痛而想要大喊几声发泄时,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黑色的长外套,遮掉了大半张脸的帽子,和那条带着尖刺的银色长链,他印象深刻。
这个曾经在喂饱德拉库之后就对被捆在谷底的他视若无睹转身离开的人,居然会在常飞满城找他的时候出现在了常飞的屋子里,而且看起来气定神闲,连呼吸都没有乱,他是怎么进来的?
“纳伽?”沙左抬了抬头,脖子上的酸痛让他皱了皱眉。
纳伽慢慢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看到沙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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