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谁定的规矩?白纸黑字能拿得出来吗?”
田德保皱着眉,这确实是不成文的规矩,何家若真的要强盗行为,他也无话可说,毕竟地现在已经成了何家的。
庄头见他沉默,越发得意,
“看在里正的面子上,我便再给他们两日时间,到时候,要么拿粮,要么签契,要么就折算银子。我已经很宽容了,给了他们三条选择。你们可别不知好歹。”最后一句,却是对着罗三七等人说的。
“你这算他娘的什么选择。”罗三七气吼一声。
“够了。”田德保呵斥一句,又对庄头道:“你要么现在带着人走,要么就在院坝里干坐着熬,可若是再敢打架闹事,便休怪我这里正不顾情面。”
庄头随意拱个手,将几份新契拍在罗三七的胸口上,然后得意洋洋带上人走了。
院子里,骂声渐起。
“何家也太可恶了,如此恶霸,老天爷咋不收了他们。”
“别说收,这种人还是首富,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田德保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让罗三七搬来一张竹椅,扶着逐风坐上去,又请了两名壮汉将逐风抬上。却是将一群抱怨的佃农扔在脑后。
...
回去的路上,逐风不解问:“何家这般胡作非为,难道官府就真的不管?”
田德保无奈叹一声:“想管也管不过来,何况土地是地主私有之产,官府能管的也只有官田。”
逐风沉默倏尔,又问:“那怎么办?罗三七和其他佃户,岂不是没有选择了?”
田德保皱着眉,这些年,他是眼见着佃农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地主的土地庄制之风愈盛,佃农的依附性就越强,想要自主生活就越难。
“没法。这事我也没辙。但能拖两天是两天,这两天看能不能想出什么法子。”
*
日头渐渐西沉,夕阳透过山阁的窗户,照射在一众山阁新弟子的身上,像是浑身镀了一层金。若非小少爷们个个儿面部扭曲,这画面大概也还算得上是赏心悦目。
温雅微微睁开眼,看着底下一片或痛苦、或偷懒的少爷们,终于开口:“下学。”
这轻轻一声,对众少爷们来说,简直是天籁。
所有人齐齐长叹一声,龇着牙小心放下双腿,却因为盘坐太久,稍稍一动就又疼又麻,一时恨不得干脆继续盘下去得了。
何云申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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