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一听,忙将手边药苗装进背篓里。四下无阴,这样晒着药苗必死,便直接把背篓背上往家里跑。
逐风没走几步,听到此话,怎好再走,也赶忙跟上罗三七的脚步。
二人回到罗三七的家,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阵吵骂之声。
“...你这算哪门子的道理?佃契分明算是七成,凭什么你现在来了就要八成。”一妇人扯开嗓子吼。
“那是以前的,现在换了东家,那就不作数了,得按新的来。这地现在是何家的,那就是我们说了算。
凭什么?就凭这地不是你的你做不了主。”庄头气哼哼又吼回去。
“我不管,我签的是整年七成,新的我不认。”妇人虽有些撒泼的架势,但显然话还是在理。
“旧契已经作废,你若是不认这新契,那这地你也甭种了。”
妇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声音像是要穿透整个村子,“不种就不种,你当我稀罕。”
庄头却哼笑一声:“那行,这地都是整年整年佃,既然你不佃,那你先把前五个月的佃租结了。
这七亩人字地,从正月开始,种葵、种韭、种芥、种大豆、种胡麻、种甜瓜,芝麻、黑豆、木棉...东西我也不一一列出,按照一亩最低两石又七十斤的佃租来算,七亩地,你给我结十八石又九十斤,多余的,我也不管你要,你自个人留着。”
“有你这么算的吗?”罗三七进院子,将背篓往地上一搁,上前指着那庄头吼。
妇人回头一瞧,脸上顿时安心许多,上前道:
“何家买了地,以后东家就是何家,他非得让交八成的租,每亩还不得少于两石七十斤。我气着了,就说不佃,反正今年庄稼也没指望,还不如好生打理那几块药田。”
庄头见男人回来了,将手中的新契抖开,“要么签,地还是你们种,八成佃租我也只给你们算仲夏及后的时间。
要么地你们也别种了,前面五个月一共十八石又九十斤,这你得给我结清楚,若是交不出瓜豆这些东西,那折算成银子也行,我也不给你们算高了去,就按市面价来算。”
院子里除了罗三七一家,还有其他情况相同的佃农,大家听庄头如此不讲道理,纷纷吼起来,
“哪有那么多,今年天干成这样,一亩地还想要两三石,你眼瞎了还是故意想逼死人,现在哪块地给你产两三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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