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逐风老爹呢?而后又目光一定,哦,在院门口蹲着面壁呢。
彼时逐风正蹲在院门角落,满脸自闭和哀怨,维系了几百年的风度和脸面,就被刚才那么一摔,摔没了。他没脸做人了。
红桃“嘁”一声,“几百岁的人了,都当爹了,还哭,真丢脸。”
逐风揉着红眼眶,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哽咽:“清雨,叫声阿爹来听听。”
清雨叫了一声“阿爹”,又甜又乖,“清雨饿了。”
逐风哽咽一止,又蹲下去,“我们等你阿娘吧。”
......
入夜,外出一天的温雅终于回来了。她背着弓箭,杀气腾腾提着一只被斩首的野鸡,不过在看到院门口齐齐盘腿打坐的四人,目中顿时又生出一股柔情。
清雨看在眼里,她的大师姐大概是在感动师兄弟妹们的翘首以盼吧。
见大师姐大步流星而来,清雨带头嚯地弹跳而起,逐风更是殷勤上前,一手接过野鸡,嘴里柔情蜜意:“温雅师妹辛苦了,得亏师妹是练山术的,否则咱们一家子可不得被贼老天交代在这儿了么。”
温雅对这样的崇拜很受用,发号施令:“去,生火做饭。”逐风一声“得嘞。”
清雨看着逐风老爹提着野鸡,招呼十安和红桃这双可爱儿女往灶房去了。
她又望望天,黑云厚重得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压得人心慌,她催道:“快点儿,捱到下雨可就糟了。”
温雅跑了一整天,累得很,一边回屋一边道:“我休息会儿,熟了叫我。”
灶房里的三人面上顿时有些讳莫如深,逐风忙不迭吹燃了火折子,可火还没点燃呢,温雅就火急火燎冲出来,指着天上:“谁又来了?”
清雨咳了咳,笑着劝慰,“没谁,这房顶本就承不住重,塌也就塌了。不过床还能睡,大师姐不若先去休息会儿。”毕竟下雨了可就没法儿睡了。她善良地没有打击大家。
温雅眼神一凛,走过去抓起菜刀揪住逐风的耳朵,“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逐风吓得脸色发白,摇头又点头,“温雅师妹稍安勿躁,待师兄做完饭再说。”
野鸡炖野菜,再配米糠粥,虽没什么味儿,但难得吃个饱。一家五口正欢喜,忽然一股狂风席卷而来,吹得几人身子一偏,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众人齐齐抬头,唯一剩下的茅草顶已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