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说不定是摆酒设席请我呢!都把枪放下,用不了半个时辰,我就把人都稳稳当当地领出来。”说完迈步往里走。刚转过墙来,就看见两个谢狗子的人脚上套着绳索,倒吊在半空。看来是刚才往里冲,踩中了陷阱。
李大本事喊道:“你们不是找我吗?我来啦!麻烦把这俩兄弟放下来吧。”一杆枪从矮墙后伸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李大本事。
“猪八戒”的声音响起来:“少废话,泥菩萨过江,你还想超度别人?”
李大本事小心地观察着脚下,慢慢朝里走。
一进废寨子,两杆短枪一左一右顶住了他的脑袋。
赛貂蝉慢慢走到李大本事面前,扳开了短枪的机头顶上李大本事额头,恶狠狠地说:“这次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李大本事脑袋上顶着三杆枪,忽然鼻子抽抽了两下,眼圈就红了。
他对赛貂蝉说:“你那枪口往下移移,看看我心口里装的是啥?”
赛貂蝉一怔,枪口不自觉地向下移动,顶在李的胸口。枪被什么东西触到了,赛貂蝉用手一掏,居然是她的木梳。
李大本事眼泪哗地涌了出来,哭着说:“可算见着你了,找你找得我好苦啊!”
赛貂蝉完全愣了:“找我?”
“猪八戒”怒道:“少他妈装蒜!二当家,别听他胡咧咧!”
赛貂蝉挥手打断“猪八戒”,说:“让他说完。”
李大本事抹把眼泪:“找不着你,想得实在难受了,就把梳子掏出来瞅瞅。”丁大算盘等人被绑在地上,听得一愣一愣。
李大本事吸着鼻子:“我爹……他老人家……”
赛貂蝉眉头一皱:“你不是父母双亡吗?咋又蹦出个爹来?”
“我蒙了你,我爹还在世,可是生不如死啊!”李大本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从小没娘,是爹一手把我拉扯大。早年间他就总说,将来娶媳妇一定得让他老人家先过过眼,他满意才能把媳妇领进门。咱俩……咱俩成亲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迷迷糊糊梦见我那死去的娘,在我耳朵边没完没了地念叨:‘混小子,你听你爹的话了吗?你爹在受罪,你在娶媳妇,你的良心都被狗吃啦?’我被我娘给骂醒了,心想我就这样跟你成亲,就是大不孝啊!”
赛貂蝉被他唬住了,脸上的表情松下来,枪也不由自主垂下了。
李大本事说得愈发兴起:“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身父母,孝字当头。爹在受罪,儿在娶亲。妹子你说……”说着李大本事是嫌“猪八戒”枪碍事,拿手扒拉着,“你能不能先把家伙放下?”
赛貂蝉示意大家把枪放下,问他:“你爹受啥罪了??”
“三年前,被鬼子抓走了,在武义县城里当了苦工……我日日夜夜想去救他,为这才投的八路,可手里人手武器还是不够,想找你帮忙……今天终于把妹子给盼来了!”
“在红枪会你咋不说?”
“想说,可大舅哥太厉害了,几次话到嘴边,被他又给吓回去了!”
他偷眼看着赛貂蝉的表情,继续连珠炮似的说了下去,“啥叫孝顺,就是笑着让爹娘顺心。妹子你说,我爹的命在鬼子手里攥着,我跟你洞房花烛夜,一则不孝,二则不顺,心里实在过不去,真不是个滋味儿……跟你说又怕你怪咱,只好先溜号了。这事办得糙,又对不起爹又对不起媳妇,再去红枪会,我那大舅哥不把我撕层皮?我哪敢啊?只能天天等天天盼,希望有天能在红枪会以外的地界儿见到妹子。”
赛貂蝉脸上显出关切的神情:“爹是咋被鬼子抓走的?”
“赶集,被鬼子抓走了。头年才托人传出信儿来,在县城给骑兵队喂马。那个苦啊!真不是人受的!爹啊,儿不孝啊……儿一定要灭了小鬼子,把您老救出来!”李大本事扑天抢地地嚎着。
赛貂蝉跟着叹息一声:“天杀的鬼子!”
李大本事泪眼模糊地问:“咋?难不成你爹也……”
“鬼子杀了我爹娘,我才和哥上山,投了红枪会。”
李大本事一把抓住赛貂蝉的手,动情地说:“老话咋讲……同是天涯论落人…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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