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孩子……
是他的骨肉。竟是他的骨肉。
张辅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囡囡,明天就十六了,而他才陪她过了六个生辰……他以为她不在了,去陪她母亲了。
而他的儿子……他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他和柔儿的儿子。
当年听到柔儿难产而亡,他难过了许久。遗憾不知是女儿还是儿子。未想,柔儿给他留了个儿子。
而他丝毫未知。
而这个儿子,他早早就遇见了,却没认出来。
张辅想着霍念那双眼睛,想着初时见到他,被他吸引。觉得他面善,让人教他,又时不时去看他……
原来真的冥冥中有血脉吸引啊,柔儿牵引着他与儿子相遇,可他竟然没能认出来。
张辅一手扶在霍家的门框上,低头闭了闭眼。门框被寒风吹得如冰一般,让张辅全身都打着冷颤。
冷到了心里。
良久,他转身朝马车走去。
“老爷?我们不敲门吗?”
张辅摇头,他现在乱得很,没脸去见两个孩子。
张谨望了望霍家的门扉,叹了口气,给两个儿子使了个眼色,马车又笃笃离开。
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离去。
张府里,吴氏不住往外看,“国公爷这是去哪了?人影都不见了。”
在大厅里扫了一眼,王氏柳氏都在厅堂里,国公爷不可能往她们院子里去。再说,正月里,国公爷一向不往妾室的屋里去。吴氏冷冷地扫了王氏柳氏一眼。
王氏畏惧地缩了缩,柳氏只当看不见,和二房三房的妾室吃着瓜果喝茶说笑。
吴氏哼了声,招来下人:“去看看国公爷去哪了,这都快子时了,还要他主持大局。”
下人应声而去。
太夫人抬眼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不作声,埋头跟几个孙子女玩着叶子牌。
几个小的早就睡眼朦胧,歪在自家娘或奶娘身上东倒西歪了,但太夫人和国公爷不发话,一家人都还在厅堂里守着。
子时一过,新年尹始,全家人都要往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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