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地方,霍惜也没着急进去寻人,只让踏月把马车赶到一处空旷处。
先是打发了踏月去庄子探探虚实,又让香草和夏荷去附近问问有没有知情人。
霍惜没想到邵吉夫妻一起盼着的女儿,竟是不在人世了。
这消息还不知怎么与他们夫妻说。夫妻俩送走了家中好几位亲人,只余了两个孙孙在身边,又惦记着在京城的女儿,硬扛着把日子过着,只不料如今邵氏竟不在了。
这唯一的外孙女还被打发到庄子上了,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心中很是感慨。
不多时,香草夏荷回来了,打听来的消息,说那个庄子确实是董家的,也确实住着一位姑娘,但从来没出过门,也不知道情况。
“姑娘,要不我去庄子装着借借水,再打听打听?”
霍惜摇头,“等踏月回来再说。”
踏月此时已经摸到了水井处,躲到一旁树上,一边看着那主仆二人洗衣裳,一边听着那丫头骂骂咧咧,见那丫头就没停过嘴,踏月不由得失笑。
这哪像是没吃过饭的样子?瞧这中气十足的。
“姑娘,我都骂累了。那岂子泼妇,不做人!敢挫磨姑娘,等我们翻身了,定要打得他们跪地求饶,把他们的头摁在地上吃屎!”
拿脚恨恨地在石板上磨了又磨,咬牙切齿:“还敢抢夫人和姑娘的首饰,给他女儿当嫁妆!我呸!也不瞧瞧自己的脸,有那么大吗!我诅咒她天天被婆母挫磨,生儿子没屁眼,男人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踏月一听,差点跌下树来。这丫头真敢说啊。
董初雪听得面红耳赤,轻斥她:“胡说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她敢抢姑娘衣裳,首饰,就不是好人!生儿子没屁眼!”
又看姑娘洗得认真,上前扯了一把,“姑娘,你洗那么认真做甚,那岂子黑子货,就该让他们穿脏衣烂裳!哎呀,姑娘,你洗慢一点啦,洗那么快回去,还有一堆活等着我们!”
见姑娘不听,又忍不住叨叨:“小姐,你都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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