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权衡,若值得,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就放手去做。若与事无益,就忍下。”
霍惜点头:“我都听外祖父母的。”
马氏欣慰地拍着她的手:“念儿禀性纯善,若能一辈子快活无忧的,对他而言,也是件幸事。他没见识过人世阴暗的一面,大宅门里到处是暗箭,你需得护好他。”
“是。”
李石勉慢悠悠跟在后面,见宁姐儿已是想通,心中宽慰不已。
转念一想,眼眶又有些犯酸。都是他无能,才害得两个孩子要独自去面对这一切。两个孩子连个依靠都没有。忍不住心里发愁。
下晌李典收等人回来,带了一户人家过来,一对老夫妇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孙子。
“老邵?你怎么来了?”李石勉忙迎了上去。
马氏也上前去拉了那庄氏的手,“怎么跑过来了?你身子不好,有事吩咐小的去做就行。你们那里离这里可不近。”
“没事。不累。”庄氏安慰她。
邵吉往霍惜和霍念那边看了一眼,不知他二人身份,但知道这就是孙儿说的李家从京城来的人了。
“我孙儿在坝上,听说你家里有京城来的亲戚,我就舔着脸来求一求。”
“莫说求的事,你若有事,只管说,若我们能办到,必为你办妥。”李石勉说道。
邵吉感激地连连点头:“知呢知呢。这些年,若不是有你家在背后帮着我们,我们这些人,还不知有没有命在,还不知日子要过成什么样。”
言谈中,霍惜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叫邵吉的老者,原是翰林院侍讲,平时主要做些文史修撰,侍诏,或是起草诏书之类的活,当年受到牵连,也被流放了。在另外一个村,离外祖父母这里还有些距离。
当年流放,邵家没李家那么好运,李家有她母亲给的大笔银子,一路上只折了崔氏腹中的胎儿,其余人都全须全尾到了上庸。
而邵家一家子,最后到达流放地的,就没剩几人。这几年下来,熬下来的只有邵吉和庄氏夫妻,并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不知能不能托你家亲戚帮我夫妻打听一下我女儿的消息?前几年还能收到信,这几年连信都收不到了。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