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叹了口气:“他后娶的婆娘没了,说是赌输了钱,去打酒喝,然后掉到河里淹死了。”
啊?霍惜很是吃惊。
“伍大有也不想呆在平江,想着你奶兄在松江,就卖了宅子,带着继女和小儿子到松江来了。他自已当过掌柜,是有一些本事在身上的,见广丰水旁边的铺子招人,便过去应征,在里面当了个小管事。”
霍惜默了默,“那他来多久了?”
“没来几天,你是收到你奶娘的信来的,还是还不知此事?”
霍惜摇头:“我没收到奶娘的信啊,我方才想去铺子的,看到伍大有,我没过去,就先来找你们了。”
奶娘拉着她的手哦哦几句,马嬷嬷解释:“他一来,你奶娘就给你写信了,想让你不要往松江来,怕他认出你,没想到你自己跑来了。”
霍惜眉头皱了皱:“那奶兄呢,和他爹住一起了?”
“那倒没有。伍大有带着继女和小儿子租了一处小院子,你奶兄还是和我们住。不过时常会带点东西去看两个孩子。”
马嬷嬷才说完,奶娘拉着她的手哦哦地想说些什么,霍惜一时没看懂。
“奶娘你慢些比划。”
马嬷嬷便替她解释:“你奶娘说,她交待了你奶兄,让他别把你的事透露出去,你奶兄应了。说不会跟他爹说你的事。”
“那伍大有来看过奶娘吗?”
马嬷嬷叹了口气:“来的。见你奶娘说不出话了,还抹了一回泪。几乎每日都来和你奶娘说几句话。给你奶娘带些吃用。”
见奶娘低着头,霍惜拉着她的手:“奶娘,你还想着他吗?还想跟他过日子吗?”伍大有都撇下奶娘,另外娶妻了。
马嬷嬷看她默默垂泪,心里也不好受。
拉着霍惜出了屋子:“其实算起来,你奶娘和那伍大有还是夫妻。毕竟你奶娘当年没死。”
霍惜眉头皱了皱:“可他另娶了。”
“妻在另娶,按律例,后娶的妻子只能判离或只能为妾。伍大有只不过娶了个妾,你奶娘还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