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我甚么时候看中如兰表妹了?”
“丫头们说你今天在外头盯着你如兰表妹,盯得眼睛都直了。”还不是喜欢?儿子必定是害羞了。贺氏偷笑。
“我那是……”
宫子羿吞回后面的话。“总之,我没看中如兰表妹,我只当她是自家妹妹。自家妹子,还怎么做夫妻?”
贺如兰听说子羿表哥没看中她,还说绝决的话,断了她的路,哭着跑回了家。
老太爷听说孙子没相中贺家女儿,也是大大松了口气。若儿媳看中贺家的闺女,他还真不好说什么。他虽是家主,也不好驳了子羿爹娘的决定。
贺家在淮安虽然也排得上号,但贺氏是贺家人,她是未来的宫家主母,宫家有事,贺家不会不帮。两家本来就是一条绳上的,没必要亲上加亲。
老太爷又扒拉起淮安其他家族来。宫家未来的主母,子羿的婚事马虎不得。
而上庸的李家也在说着李帜的婚事。
李帜是大房的长子,过了年已是十九岁了。
若还在京城,怕是早已订了亲了,做为长子长孙,怕是媒人能把家中的门槛踏平了。可如今在这上庸,好的人家看不上他们,想与他们做亲的,家里又看不上对方。
李帜的婚事一年拖一年,如今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
李石勉老两口愁得不行。
这个长孙,从小天资过人,三岁能文五岁能诗,若还在京城,早已蟾宫折桂,而如今还要不时去挖沟修坝,再也不能科举。
将来一辈子怕是也只能在上庸当个连良民都不是的罪人了。
老两口光想起来,就忍不住抹眼泪。
这些年,虽然靠着宁姐儿,一家人不缺吃喝,过得比一般人好太多了,可想到几个孙子女的前程,老两口还是忍不住心酸。
如今大孙儿的婚事就成了老大难。
李帜倒是看得清,反过来安慰他们:“祖父祖母,娶谁都行,村里好几户人家就不错。他们还是良民,能看上咱们,已是看得起咱们了。”
李石勉和马氏还没说什么,苗氏跳了起来:“不行。她们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能做我李家的长媳。”
“母亲,咱们一辈子都要呆在这,身份比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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