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霍三河请求把小儿子送进作坊学堂,愣了愣。
不知道霍三河从哪打听来的消息。很是头疼。辩解着:“那作坊,那作坊不是我家的。”
霍三河紧张地搓着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跟人说的。”
他没想到他那个入赘到别人家里的三哥,竟然已经有那么大的能耐了。他听到别人叫二哥东家的,猜测着作坊要么是他二哥的,要么也跟他二哥有着莫大的关系。
霍三河想到自己一家背朝天,面朝土的在地里忙活了那么多年,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也知道这跟他二哥无关。
如今他能偷摸摸地藏些钱,给大儿子存着给他说亲,给两个女儿存些嫁妆,这就比先前一文铜板也存不到,好太多了。
若能送小儿子去念几个字,他真的就别无所求了。
杨氏知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无数麻烦。
看了一眼挨着霍三河站着,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的霍苍,头疼不已。
“你想过吧,要是把霍苍送进学堂,你大哥家,四弟家还有五娘,他们都有儿子,二淮他能收下哪个?还是全部都收下来?作坊那边是作活的地方,霍苍晚上下学他又住在哪里?”
见杨氏松动,霍三河忙说道:“若他进学了,我便在外城租个小院或是棚户,让他住着,不会来麻烦二哥二嫂的。”
霍玄给内城酒楼送渔,自己一个人去的。他爹说要带弟弟去给二伯母送渔,他也没多想,等把货送完,便去琼花巷接他们一同回去。
在门口看见从铺子回来的霍惜。
这个堂妹一身男儿打扮,明明比他小,他就是不敢与她直视,心中直纳罕。
“小惜回了?”
见他推着一个空空的板车,霍惜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问了他两句,和他一起进了家门。
到了屋里,见霍三河和霍苍也在,愣了愣。等听说了缘由,霍惜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爹!”霍玄听完就差抚额了。
还说爹为何让别人帮着看船,原来是带弟弟来求二伯母来了。
“爹,作坊里都是在里面作活的人的孩子,咱们又不在里面干活,怎么能把霍苍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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