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点头。她想,她今年是一定要出海的,没条件就创造条件,有困难就解决困难。
裴佑璟打量她,琢磨了一番,想着怎么开口。
“小惜儿啊,这出海呢,水深着呢。首先得有银子,这银子还需要不少,再有吧,就是各种人手,有经验的水手,有经验的向导,管事,还有护卫等等,这海上海况复杂,海盗多,出去了也不一定回得来……”
这小妹妹吧,他挺喜欢的。他爹都恨不得认对方当个义女。
你说她小小年纪,创办了广丰水,还做得有声有色,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银子吧,一个小姑娘有这些银子也够用了。
有这么一笔丰厚的嫁妆,将来高门庶系也能攀得上,若是寻个有出息的读书人培养,将来也不是不能享荣华富贵。带着这么多嫁妆嫁过去,谁还能小瞧了?
这么过不挺好?学人家出什么海。
万一回不来,可就赔惨了。到时广丰水大伤元气,没准起不来了。
这么想着,温声劝道:“妹啊,你若是缺银子使呢,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得亏你去年转让木材采办名额,如今族里又添了一桩生意,哥哥感激在心。平时要是有什么事也尽可来找哥,哥都帮你解决了。只是这出海,要不,咱就算了?”
霍惜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笑着摇了摇头。
裴佑璟这个牙疼啊。
这个妹妹,怎么听不进话呢。那出海是一般人能干的事?
没点丰厚的身家,谁敢往里砸钱?这要是赔了,伤筋动骨。就是经年有底蕴的商号虽看着眼热,都只谨慎的观望。
“我知道出海十出九难归,但风险越大,利润越大,我自然也是想搏一搏的。也准备好了后路。”
嘶,裴佑璟牙又疼了。
“你准备了后路?你知道出去一趟要准备多少银子吗?海上风浪大,至少要准备两千料以上的大船,才能抵抗海上的大风浪。两千料的海船,至少得雇佣上百名水手,再加上船上其他杂役,一众护卫,管事等,这里面的人手可不少。若回不来,这些人的身后事,光身价银子,把广丰水卖了都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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