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驮东西可不划算呢。”霍惜逗着两个孩子,“茵儿和奕儿在码头都看到什么了?你们两个竟然没有晕船,真棒!”
两个孩子被夸得有些得意,叽叽喳喳围着霍惜讲他们在码头上看到的稀奇东西。
交易完成,霍惜领着李石悟和吴氏及两个孩子在码头和城里又好生逛了几天,也买了好多东西,给两位舅娘和舅舅都买了礼物。
李石悟和石氏难得来一回,如今家里日子好过了,也舍得花钱,见番人带来的番布挺好看的,价钱也合适,也买了好些番布。
看够了热闹,念着家里的事,李石悟和吴氏便想回湖州了。
临行前,霍惜领着他们在码头边一家饭馆吃饭。
正吃着,码头上一阵骚乱。几人举目望去。
见一个妇人领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正与一络腮胡拉扯着。饭馆里的食客边看边议论。
“那把头做得有些过了,又不是从他腰包里掏银子,是人家船主赔给她男人的,还把着不放。那可是人家治病的银子。”
“进了把头的腰包,你还想他吐出来?都说那把头吃人不吐骨头,总揽着码头上的活,那些搬工扛夫挑夫为了有份活计,都听他的,把着这么大的码头,人家能没点背景?”
“可怜哦,听说她那男人,一条腿被压断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不想拖累妻儿,拿头都撞好几次墙了。啧啧。”
饭馆里知情的人议论纷纷,摇头叹息。
霍惜举目朝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望去,见她刚给那把头下跪,转眼就被那把头踢到一旁。
那女人见那把头要走,爬过去拽住那把头的衣裳,又被那把头唤了好些力夫过来把她拉开。那妇人紧紧拽着那把头的衣裳不放,凭那把头去推去扒拉她,就是不肯放手。
霍惜看得忍不住摇头。
不管什么时候,底层老百姓都是活得艰难,有理都没地方申诉。
看着糟心,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把目光收回,招呼大家吃饭。李石悟目光却紧紧盯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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