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惜与霍二淮和杨氏等人过的第五个仲秋节。
第一年,船还是破的,一家人挤在那条小破船里,中间只隔着一道草帘。
住的不好,吃的自然也好不好哪去,像杨福忆苦思甜时说的,吃鱼干吃到吐。
倒也不至于真的会吐,只是一看鱼干总起厌食的心思。
那一年,为了给娘多吃点好的,和舅舅想了各种法子,去码头给人搬货,收蟹收虾,制秃黄油制虾干制烤虾,卖酒卖布,又开起水上卖货铺子。
家里的日子这才慢慢好了。
而对于霍二淮和杨氏来说,这哪里是好了,是太好了。他们在水上飘了十年,也挣不来一条大船,在岸上买不起宅基地盖屋。
却不想这才几年,如今城里的宅子都买两个了,家里的田地也买了好几顷了,他们带着念儿去收租子,十天半月才能把租子收完。
琼花巷小院里,霍家一家,邹家爷孙三个,沈千重父子,娄青瑶母女,大伙热热闹闹,在院里摆了两桌才坐得下。
“如今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我们跟着惜儿可是享了大福了!”
邹阿奶看着满桌摆得满满当当的饭菜,笑得嘴都合不拢。
紧紧拉着挨着她坐的孙子的手,见孙子如今瞧着越发出息,俩老口心里如喝了一大坛子蜜一般。
邹阿爷连连点头:“可不是,早前我们在船上,我都怕我们胜儿找不到孙媳妇,如今我可是不愁了。”
猛不丁听到爷爷说起自己的婚事,邹胜立刻红了一张脸。
“阿爷阿奶,是不是巷子里的老太太们都看中了胜哥啊?你们是不是挑花眼了?”沈洛打趣道。
这孩子从小被他爹扔在琼花巷,多亏了邹阿爷邹阿奶看顾,照顾他生活起居,跟邹阿爷阿奶处得跟亲祖孙一般。
大家哈哈大笑,纷纷打趣起邹胜。
邹阿爷只抿着嘴笑,邹阿奶面上略有些得意:“我们胜儿,如今可多的是人打听呢!”
霍惜笑着看了邹胜一眼。
前些年他有些自卑,不善言谈,这些年自从进了广丰水,又跟在沈千重身边几年,如今又独自来去各地管铺子收货卖货,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在外行走,也得人喊一声邹管事,手里也置了些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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