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原本的器物生动华美起来,更富艺术性。
“这是你做的?”霍惜看向她。
娄青瑶点头:“是。我家几代人都会做这个。”
霍惜满脸惊诧,几代人都会,那算是工艺世家了。
又听她说道:“家中有门手艺,原也算富裕。后来就被人觊觎了。县中的富户非要请了我祖父父亲到他们的铺子里做活,我祖父父亲不愿,渐渐的我家做出来的东西,便没人敢收了。”
“做的东西卖不出去,连原料也买不到……也就慢慢落魄了……后来家乡遭了灾,一家人逃了出来,到最后也只剩我一人……”
霍惜听完有些唏嘘:“被人打压,怎么没想着换个地方?”
娄青瑶苦笑:“离乡者贱,能去哪里呢?再说又是一大家子人。祖母有娘家,母亲有娘家,家乡都有姻亲故旧,家里有屋有田,想着伺候好了家中的田亩,日子也总能过下去。”
哪想到最后,一大家子就剩她一人了。
来京投奔亲戚没有着落,最后竟被选入宫中的匠作局。倒是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只后来宫变出了宫,又遇人不淑……
娄青瑶抿了抿嘴,满脸苦涩。
霍惜扭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一旁听大人说话的小囡囡:“那囡囡的爹呢?你婆家人呢?”
娄青瑶面带恨意:“那家人就是豺狼,骗我嫁给他,带我回了松江府,我才知道,他在家乡已娶了大妇了。我念着肚子里的孩子忍气吞生,给他们家做活给家里贴补银子,那大妇却容不下我囡囡,要把囡囡卖掉,我如何能忍?舍下全部的身家,逼他写下休书,抱着囡囡从那家里出来……”
这……霍惜杨福满脸同情。
这世道,离乡者贱,无家无族的单身女人,活着更是艰难。
“你后来在松江遇上了马嬷嬷?”
“是。嬷嬷留我同住,只我不想呆在松江府,便抱着孩子到了京城。哪里想到京师居大不易,我原是想带着囡囡寻一家铺子做活的,但人家看我带个孩子,又是个女人,都不要我,或是看中我手艺,要逼我签身契……我母女二人只好栖身在这棚户区,做点活计拿到外头卖……”
霍惜叹了口气,看向她。
一个年轻妇人带个孩子,住在这棚户区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又想去松江投奔马嬷嬷。
但凡有半点法子,应该是不想回松江府那个伤心之地的。
“那你跟我走吧。我可以把你安置在庄子里,也可以把你安置在琼花巷那边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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