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里的房契来押。
那甘氏倒不向一般输急眼的赌徒一般失了志,听到对方哄她的房契,跳起来就骂:“呸,凭你也敢肖想我家的房契!我老爹老娘病重,都不肯让我拿了房契去卖钱,你倒来肖想。也配!”
呸了几声就离开了。
杨氏便在后面尾随她。
见她到了一酒肆想打酒,摸了全身又无铜板,讨好着让酒家赊她一壶,被酒家冷嘲热讽了几句,她就跳着脚跟人对骂。
杨氏跟在后面,都看呆了,半天没回神。
见她骂骂咧咧地走了,便一路跟着她。杨氏眼珠子一转,嘴里便开始抱怨起来,说家中的庶子不听话,白吃家里白用家里的,总有一天要卖了他。
还说广丰水要招一个伙计,签死契能给十五两,活签能给十两。等他爹出门了,就把他卖到广丰水去。
杨氏一路骂骂咧咧,说着碍眼的庶子,骂他挡了路自己儿子的路,在家白吃白喝,将来还要分家产,早晚非卖了他不可。
每一句都说到甘氏的心坎上。
直到杨氏骂骂咧咧从她身边走过了,她还盯着杨氏看个不住,脚步没挪动半分。
杨氏躲在广丰水铺子拐角处看她,果然就见那甘氏按捺不住,都没等伍大有出门,径直就去了广丰水。
甘氏进了铺子,捉了沙掌柜就问店里是不是要买伙计。
沙掌柜想到小东家的吩咐,点头:“是要买伙计。我们现在生意好了,这人手便有些不够。”
说完斜着眼看她:“去去去,你这样的,我们东家可不敢要。”做势要赶她。
“掌柜的,沙掌柜,咱们老街坊了,有话好好说。我知道我当不了伙计,可是我家里有人可以啊,你看我那个继子怎么样?”甘氏拖着沙掌柜不放。
“他?他才十一岁吧,能干什么?毛都没长齐。”一脸嫌弃。
“别啊,他这个年纪不是正好吗?算不得劳力,也不用你们付工钱,管吃饱就行。又从小赔养,对你们东家绝对忠心。等过几年,不就得用了?”
沙掌柜做势沉思了一番:“你说的也有道理。”
“对吧,有道理吧?那你看,死契可以给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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