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抹着泪帮他们揉着手脚,看着两个儿子手上背上都是勒伤,苗氏哭出了声。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夫家没了指望,娘家也把她除了名,男人和儿子也不知还能坚持到哪天,这日子过得越发没了盼头。
“别哭了。”李典收气弱地安慰。他心里也不好受,见两个儿子如同缺水的鱼一般没了生气,他心里如刀剜一般。
苗氏小声压抑地哭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和父亲有那么多同僚,父亲还有那么多学生,为什么没人肯施以援手?还有你妹妹,这么多年,半点音信也无,兄嫂子侄,她不认也就罢了,生身父母也不要了,何等的狠心!”
“你住口!”李典收低声喝斥她,往屋子外看了一眼,生怕老父母听到。
“柔儿不是那样的人,定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了。”
苗氏听不进去:“人是会变的。父亲那些学生,年年争着往咱家送礼,左一句‘恩师’右一句‘恩师’,现在咱家落难了,书信都没一封。”
“柔儿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但凡小姑子顾念着一家人,打发点银子,也能以银钱抵了老的小的劳役,可如今连个回信都没有。
当初她嫁到高门,家里怕她在婆家受委屈,几乎贴了全部的家当,给她当嫁妆,可如今,见死不救,她的两个侄儿都要死了!
苗氏抱怨了几句,哭得伤心。
竹床上,李石勉眼睛睁着,没有半点精神气。马氏坐在一旁一边给他揉着脚,一边掉眼泪。
屋里就这么大,大儿和大儿媳说的话,他们哪里没听到。
“我的柔儿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孩子。”
“恩,她不是。”好半晌,李石勉才开口。
“老爷。”马氏捂着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夫妻俩几年未得到女儿的回音,又无法辩驳儿媳的话,知道儿子儿媳心里抱怨,又无法为女儿张口,心忧着女儿的处境,一颗心犹如在火油里煎一般。
“有人在吗?”夜里柴门外传来的声音异常清晰。
夫妻二人并不以为意,直到门外又唤了一声:“有人在吗?”
“有,有人。”夫妻二人便听到小儿媳应声。
“是什么人?”马氏擦了眼泪也出了屋。
“见过老夫人,少夫人,我是上庸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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