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划开了好一段距离,船上三人都没人说话。
直到再次划到水面开阔处,人声喧哗,三人才回过神来。若不是船板还湿着,都以为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惜儿,你说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年纪轻轻的想寻死呢?那些来找她的又是什么人?不会打她吧?”
杨氏心里颇为担心。
霍惜心里大抵猜到对方的身份,但那人最后走的时候没留下名姓,也没说个一二,与对方不过是萍水相逢,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
故不想把心中的猜想说与杨氏听。
“她想开了,以后应该会好好活着吧。”
“那就好。”
杨氏叹了一口气:“连死都不怕,以后应该会好好活着的吧。”
邹阿爷也感慨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能比我们这些没日没夜风里来雨里去,穷打渔的还难熬?”
霍惜默了默。
也许对于一些人来说,穷并不是最难熬的,只怕还羡慕他们这些穷打渔的。
船进了进香河,又载了好几个客人,沿河又卖出一些货。还有客人雇他们的船当游船,一路看景看热闹,很是大方地给了不少雇船银,又是打赏,又是买吃喝。
等把人送到地方,再沿河一路卖货,船上的东西也卖得差不多了。三人心中高兴得紧。
又有些担心小苗儿他们,初次进城,也不知另三条船顺不顺利。
“娘,邹阿爷,咱进秦淮河吧,一路往西,找找小苗儿他们。”
“好勒。”
船一路往西划,眼看着就要到西水关,到了裕民坊附近,竟是过不去了。
“劳驾,前方怎么堵了?”
杨氏拉了前面一条船的船家问了句。
“听说是几条新来的船不懂规矩,被船老大堵了在教训。”
霍惜一听,心里扑通扑通跳。在船板上直起身来,踮着脚引颈往前看,奈何被数条船堵着,整个河面被船围着,也看不清前面情况。
杨氏也急得不行:“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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