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和杨福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拉了他坐下,“爹,有监兑官上船取粮样没有?”
“没呢。说是明天才轮到咱。”
“明天咱就能交兑了?”
“没说。只说明天取粮样。但爹看那些扛夫,一袋一袋,一船一船地搬,可辛苦呢。咱前头还有一百多条船,这还不知道要搬到什么时候。”
“那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杨福有些发愁。
霍惜看了他一眼,“你想回去了?”
杨福低了头。
“你是不是想你姐了?”霍二淮软声问他。
杨福低着头,点了点。
霍二淮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从出生就没离开过他姐姐。从小把他姐当娘一样依赖。
霍惜捏了捏拳头,指尖掐在肉里。她也没娘了,她娘还死得那样惨。
霍二淮刚安抚完杨福,就见霍惜红了眼眶,心里一震。
忙朝杨福递眼色。
杨福一下子反应过来,“哎呀,惜儿,你看天都黑了,咱还是赶紧通知各家把棉布搬出来吧,一会那贺掌柜该来收布了。”
霍惜回过神,朝他俩点头,“舅舅,你上大伙的船上说一声,让他们把布都搬过来,集中到咱家、郁家,邹家和钱小虾的船上。”
杨福应声而去。
霍二淮也和霍惜起了舱底,把自家舱底装的那几十匹棉布搬了出来。
等大伙把布都搬到甲板上,吕顺那边也带着伙计推了几辆板车过来了。
“霍小子,可都收拾好了?”
“吕掌柜”,又给他引见霍二淮,“这是我爹”。
吕顺和霍二淮互相拱了拱手。吕顺看了看霍二淮,再看看霍惜,这俩,是父子?
这木讷的父亲是如何养出那么圆滑老道的小子的?
摇头笑了笑,叫伙计们帮着搬棉布。
钱小虾郁江等人帮着搭了跳板,又帮着把棉布往岸上板车里搬。沿途船家都站在船头看热闹。
眼睛里带着羡慕。
竟夹带了这么多布来卖?这得卖多少钱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运江南的布来卖啊。
瞧瞧人家,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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