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香胰子卖了。
花了一两银子买了好大一包。放到背篓里背着,又去药房买了些石灰。便去卖瓜菜的地方寻橘子。
九月正是瓜果飘香的季节。江南多蜜橘,有很多果农庄户人家摆了摊在叫卖。个个都说他们卖的橘甜如蜜,不甜不要钱。
可霍惜只想寻酸的。越酸越好。
“卖橘咯,瀛洲蜜桔,不甜不要钱!”
“卖柑咯,来看看黄岩的乳柑咯,不甜倒给你钱!”
黄岩乳柑?那个“剖剥喷香雾,入口甘琼浆”的黄岩乳柑?
那要看看。霍惜挤了上去。
递了五文钱,要了一个。上手把果皮撕开,果然,就见一阵香雾溅酒,扑面而来。再捡出一粒,小心撕开果膜,果然,就见果肉凝而为乳,怪不得叫乳柑呢。
再送进嘴里,满嘴的汁水。甜!
果然人家几文十文一斤,他要五文一个。值!
挤上去买了十个。想了想,又掏出钱买了十个。
再看看那什么瀛洲蜜桔,嗯,也不错。十五文一斤,也买了好几斤。到时候给桃叶渡大伙分一分。
见一个小娃,穿着葛麻,一副不起眼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却专挑好的橘子买。左右摊贩立刻招呼他:“小娃,我这里的也包甜,不甜不收你的钱。”
一边递上自家的橘子大方地让霍惜尝。
霍惜一路试一路摇头。
肚子里晃荡着一肚的汁水。都快尝饱了。
“小娃,你要买什么样的?我这卖相虽不如黄岩瀛洲来的,但五文一斤,味道吃着差不离的。”
“差不离,你怎么不也卖五文一个?”旁人打趣。
那摊主噎了噎。
霍惜左环右顾:“有没有特别酸的?我想要酸的?”
啊?这还有人特意寻酸的买?吃半个橘就能酸倒牙,豆腐都咬不了,还有人吃那玩意儿?
“哦,是不是家里有孕妇?”有人立刻反应过来。
“嗯?嗯,是啊,有孕妇。”霍惜连连点头。
立刻就有一个老妇人来招呼她:“小娃,来,来我这里。我家有,特别酸,包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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