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里面的声音，林轩脸顿时沉了下来。
刘老师见状，连忙走进教室喝道：“谢来胖！”
教室里的学生见到老师，瞬间一哄而散。最开始开口的男孩嘻嘻一笑：“老师，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说早上看到她妈妈了，有没有欺负他。”
说话的时候。
林轩跟叶听雨已经走进了教师。
他瞬间就发现了在教师的角落，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女孩面无表情，就这样呆呆看着窗户外面，对于周围的声音、哄笑完全置若罔闻。
叶听雨连忙跑了过去：“小果，听雨姐姐来看你了。”
程小果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
叶听雨指着后面的林轩：“小果，你快看我带谁来了。这是你的哥哥。”
哥哥？
程小果看了一眼林轩，却没有半点反应。
林轩走到她跟前，蹲下来，露出一个自己认为最和蔼的笑容：“小果，我是你哥哥，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妈妈。只是我们以前很少联系，所以今天我才过来看你。你喜不喜欢听歌？哥哥唱歌很好的，要不我给你唱一首歌听啊？”
程小果没有说话，却摇摇头。
林轩却没有泄气，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小果，你不是恨你爸爸吗？这是个是我特意为你写的歌，骂你爸爸的，你要不要听一听？”
程小果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额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你说……真的？”
声音十分细微，若不是林轩听力好，根本听不到。
林轩马上点头：“当然是真的。”
程小果定定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那你唱。
林轩道：“这首歌我会唱给所有人听，你愿意吗？”
程小果点点头。
林轩将声音放到了最低：“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明天晚上八点，你记得让你妈妈在手机上打开大猫直播，找一个叫林轩的直播间。哥哥会在那里唱歌。记住……这首歌是哥哥特意为你一个人写的，一定要记住啊。而且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程小果忽然道：“真的是骂他的？”
林轩点头：“当然。”
程小果：“骂的厉害吗？”
林轩道：“很厉害。”
“好，我一定去听，死也要听。”
程小果忽然笑了，看得叶听雨登时愣住。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女孩脸上露出过笑容，无论她怎么劝告，女孩最多只是点点头，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可林轩只是说了几句话，却让她笑了出来。
这一刻，叶听雨无比好奇，林轩到底跟程小果说了什么。
然而她没看到的是。
林轩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看到程小果的笑，以及她说的话。林轩一颗心狠狠抽痛，到底是什么样的恨意，让一个女儿听到有人骂她爸爸的时候，却笑得如此开心？
他鼻子有些酸，片刻后才道：“那我们拉钩。”
“好。”
程小果笑容灿烂，伸出手指跟林轩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很幼稚。
很可笑。
可林轩并没有笑，他的眼眶再次变得模糊，深吸一口气，才再次低声道：“小果，千万不要在意你同学说的那些言语，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而是一定要记住哥哥说的这句话：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