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咯,您可省着点力气吧。”
田芳笑嘻嘻进了房门,关门之前撂下一句话:“老娘才不是你媳妇儿那种傻子呢,哈哈!”
门内的殷畅脸色苍白的阖了阖眼。
大半夜,齐三明醉醺醺回来了。
他晃晃悠悠砸开大门,朝里头喊人开门。
妻妾屋里都没动静,还是齐老太太骂骂咧咧披着件衣服跑了出来。
开了门,一身酒味的齐三明就往院子里进。
齐老太太生气的锤了他一下:“喝这么多干啥,要死啦!”
齐三明嘿嘿笑个不停,一个劲儿说今天高兴,有贵人请他喝酒。
齐老太太一听,耳朵竖起来:“啥贵人,人家凭啥请你吃饭?”
齐三明不乐意,横了横眉:“因为您儿子我厉害啊,人家是看中我身上的潜力,压我明年肯定能高中!”
这是汴京城的惯例。
一些富户豪绅会在科考之前结交一些贫苦但优秀的书生,资助他们读书赶考,然后等着他们之后科考之后提携自家。
毕竟这时候商贾低人一等,官场上的人又不好巴结,只有这些有可能入官场的穷书生最容易攀上。
但书生多状元少,所以富户一般都是广撒网多结交。
齐三明应试十年,今年还是头一回被人请去这样的饭局,自然惊喜万分。
齐老太太听明白了,她激动道:“那他们给你啥帮助了啊?”
她本来是想问直接问给钱没有,但一想自家这读书人的儿子老说提钱庸俗,便换了个口吻。
“给了!”齐三明嘿嘿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沉甸甸的扔到了齐老太太手里。
好家伙,这么重呢!
老太太一时喜的见牙不见眼,又怕隔壁院儿的邻居瞧见,忙拉着儿子往自己的屋子里面进。
这是齐家最大的屋子了。
齐家原来也有点小钱,所以置办了这间院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算过得凑合。
但家里唯一会赚钱的齐老爷子走后,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现在齐老太太唯一的指望就是齐三明,指望他考个功名,回来好当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