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云,正在跟着学舞蹈,跳的是《鹤鹆舞》。
不是什么新鲜的内容,有汉朝遗风,再加上一些道家的韵律。现在最时新的舞,其实是带着释家风度的舞蹈。不过提倡无欲无求的释家精神由一群色相舞姬来表现,实属有点诡异,就跟那些清谈玄学的士人一样奇怪。
王玄姬默默地靠着柱子,看她们跳舞,主要看朝云跳。
长长的薄翼衣袖好像变成了人的脸,挥动的长袖是主要的表达姿态。束腰与脖颈也很重要,或婉转、或高雅,或仙气飘飘,全靠这两个部位的曲折。不过在王玄姬看来,朝云还特意表现了胸襟的姿势。
但王玄姬并不羡慕她的胸腰。不懂的人可能很容易被她吸引,其实王玄姬觉得,朝云的胸并不是非常突出。朝云不过是善于花心思表现而已,她故意把束腰加宽、并提高位置,特意系紧,下边小了,当然就反衬显得上边大。
舞伎就是这样,什么都想表露出来。
王玄姬不动声色地将双臂放到了前面,轻轻往腹部双手环抱。
一个自然随意的动作毫不刻意,她身上的宽衣博带秋白深衣被稍微一压,就好像蓬松的被褥被按了一下挤出了一些气,她的身段轮廓就立刻显露了两分。傲|人的胸襟能撑起宽大的袍服,腰身位置却很空很纤细,这才是真材实料。因为就算是那些体态仹盈的寻常妇人,穿这么宽大的袍服也撑不起来,看上去就像没有一样。
靠束腰算什么本事?
朝云亦已发现王玄姬来了,一曲罢,朝云便叫舞伎们自己练习,接着向这边走来。两人揖拜见礼,都是用右手放在左手前面。问候了一声,她们便来到旁边的一座凉亭里,在胡床上坐下说话。
王玄姬道:“我没送过朝云东西,你却以贵重之物相赠,我怎好意思?”
朝云莞尔:“反正是别人送的,女郎不嫌弃就好。”她看了一眼王玄姬,忙又道,“女郎是王将军之千金,缺什么东西呀?就是个心意,不必介怀。”
王玄姬神情淡漠,用随便的口气轻轻问了一句,“朝云去秦亮家,他待你不错呀。”
朝云把身体挪了一下,靠近王玄姬小声道:“起初还是正人君子,不过稍微一激,他就露出本性了。”
王玄姬心里不悦,说道:“名士评语‘刚正直率、深明大义’,多半是准确的,哪有本性不本性?”
朝云没有争辩,但似乎也不服输,只轻声说道:“晚席间饮了不少酒,妾起身时,作将晕倒之状。他便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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