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途经石门市、晋阳市、商都市都会有人上车,人有点多,给邬青道三个铺,他家两个孩子挤一个铺。
邬青道没感觉意外,九厂和铁路关系是很铁的。
在运力紧张的时候,特别给加一节车厢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次去九厂的除了家属之外,有一个算一个, 平日都够软卧资格了。
上了车,到了给他们家分配的小隔断的时候,邬青道看到有人正在抹眼泪。
欧阳芊芊。
哭的眼睛都肿了。
“这是咋了。”邬青道赶紧上前关心,顺便给自己老婆介绍:“这是九厂翻译组的副组长,欧阳芊芊。”
邬青道的爱人拿出手帕就上去劝慰:“姑娘, 这是咋得了。”
“老邬组长,有吃的没。”
欧阳芊芊一开口,邬青道愣住了。
倒是邬青道的女儿拿出一个纸包:“姐姐,给你。我们来车站前买的。”
老帝都烧饼,看那层数就能知道水平,芝麻的。
欧阳芊芊几口干掉了一个烧饼之后才说道:“昨天,我爸我妈去把车提回家了。全家可高兴了,我爸就叫了亲戚来吃饭。一听说我是九厂的,这个要电视机票,那个要小蚂蚱票,还有问我要手表的。”
欧阳芊芊一边抽泣着,一边又从纸袋里拿了一个烧饼。
一边哭一边吃一边说:“他们和土匪一样,就想抢我家的东西,我连行李都没带,昨晚上就没吃,早上也没吃, 吓的跑出来。还好车站这边认识我, 让我上了车。”
说完, 眼泪哗哗的流, 嘴上却是丝毫也没停。
邬青道笑个不停:“我当是啥事呢, 我家也有。没看我连年都不过了,去九厂加班。”
欧阳芊芊猛点头,她可是被吓坏了。
邬青道又问:“光跑不是办法。”
“没事。”欧阳芊芊又干掉了一只烧饼:“我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装到车上,让我哥开上车跑我嫂子家躲了。我爸背上家里存折,回幽廊那边加班去了。我妈将米面油肉什么的,放在邻居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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