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敏感。
当白昊吃了几口停下后,张建国这才进屋,从柜子中拿出黑呼呼的团子掰碎了扔进盆里,然后坐在一旁呼啦啦的吃着剩下的饭。
白昊走到屋外拿起父亲放在窗台上的烟看了一眼。
羊群。
回忆的味道,来一根。
一口辛辣,白昊暗骂一声:真他喵的难抽。
又一口辛辣入嘴,白昊坐在刚才养父张建国坐的石台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钱,不难挣。
但要挣的光明正大,挣的让养父张建国认为这钱来路正,这需要认真的思考一下。
张建国已经吃完饭,拿着盆,盆里装着碗准备去水池洗碗,这种连成排的平房家里基本上没有水池的,一排约二十家共用一个水池,以及一个公用旱厕。
见到白昊坐在门口拿着烟发呆,张建国也在旁边坐下安慰道:“你别慌,那七百块钱我来想办法,那电视你去搬回来,看看能不能修,如果能修的话总是能换几百块钱的,接下来若是差个一两百,倒也不难办。”
这就是收养了五个孤儿,独自撑起一个家的男人。
白昊从来都没有认为别人眼中的穷工人、不擅言辞的养父有半点比谁差,总是在冷静的面对着各种各样生活中的困难。
白昊转过头:“爸。”
“恩。”张建国应了一声。
白昊突然笑了,笑的张建国有些不明白,很疑惑。
白昊说道:“爸,别说是七百块,就是七千块都不是个事,若是七万块估计能让我为难的很。”
啪。
张建国轻轻一巴掌扇在白昊的后脑勺上,骂了一句:“光知道吹牛。”
白昊被打了一巴掌依旧在笑,一边笑一边说道:“我想好怎么挣这七百块了,光明磊落的挣到手。”
“恩!”张建国沉吟了一下:“你说,我听听。”说着,张建国把刚才一直拿在手中的盆放在地上,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羊群点上,身体往后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等白昊讲述他的挣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