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好奉承着,若是奉承好了,说不定就不用在这里疯疯癫癫混饭吃了,弄不好也能有个出路,你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 …”
对年纪大极为敏感的成康帝若不是之前有临水当镜照过,定然要被这一句引了心神,而今不过暗道三四十岁的样子,也不是年龄很大吧!再者,这身体的面容也是不错,若是洗干净了,也能算一个丰神不凡,虽少了那帝王威仪,又是一张陌生脸,但只那年轻了不少的岁数便足以让成康帝暗喜了。
这还是那个世界,还是有他的世界,所以… …
种种奢望也不过是闪念之间的事情,等到踏入那包间之中,看到那坐在床边,虽面容年轻俊逸,但却满头银丝的人时,一颗心好似停止了跳动,只知道这样看着,呆呆地看着,手似乎又有了颤抖的迹象。
明珠在侧,朗然照人。
那淡淡含忧的眼若琉璃清透,又似凝了愁云黑玉,视线若有若无,好似落在虚空,持杯的手指纤长,浅浅的青色血管好像叶子上的纹路,增添了细腻之感,却因那肤色白皙的缘故,有了另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薄唇凝朱,大约刚喝过茶水的缘故,被水润过的唇色自然盈透,若那鲜嫩多汁的水果,看着便喜人。
而那微微聚拢的眉峰… …“你便是那疯道人?”
问话传入耳中,又好似飘在半空,从没想过这么快便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的成康帝又是怔了怔,他长大了,容貌更胜以往,而那眉宇间凝聚不散的忧郁之色愈发凸显其风神秀逸,不似凡人。
“… …正是。”不管是不是,成康帝都准备应下,他想要知道自己这位儿子的近况,而他要找这人,必然有什么事,这倒是接近他的好机会,若不然,一个落拓的疯道人凭什么接近养尊处优的皇子?哦不,霁王。
说到养尊处优,他不在京城,来江南做什么?也不知他成亲了没有,那何家的姑娘可合他的意?这一想,问题便多了,心思便远了。
没有在意疯道人的走神,特异之人总有特异之事,辛苦这三年总算找到这人便足够了,随手扔了块儿银子给了伙计:“这里没你的事了。”
伙计知机,道谢离去,临走时倒也善意地冲疯道人使眼色,让他努力一把,图一个以后富贵,而成康帝正在走神,错过了这般好意。
“世人都晓神仙好… …”一首好了歌念过,水欣淡淡道,“功名我不要,金钱也可抛,姣妻随人去,儿孙无留世。这些于我都不是挂碍,不知可求仙道否?”
仙道?因为这个词懵了一下,任成康帝再怎么聪明,这位从来不信僧道的人也想不到自己一手交出来的儿子竟是为了求仙事跑到了这里。
不由忘了此时身份,怒道:“世间何曾有仙道,不过都是骗人的鬼蜮伎俩,你也相信?!”
这怒意让水欣诧异了一下,却也只当这人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几年追逐到底也有些倦意的水欣不愿意再绕弯子,直接道:“我知自己坏了你们让林黛玉还泪命尽的图册预言,但那红楼梦到底大体未变,我也并非存心破坏,若然,只需除了那贾宝玉,毁了那宝玉,何来你们这等祸乱人间?”
说着说着,水欣也来了气,“若说起来,便是你们这干人等生事,无论你们有什么情债要消,却也可自去消了,何必非来这人间走一遭,那如花美女固然是册中所载需要度劫,然而她们的父母亲朋何其无辜,就为了她们要的劫难,遭罪的还要并上那些人,不知道那些人泉下有知,这一干事体都是你们这些仙道所为,又该如何?”
“吃着世人的信仰,却把他们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便是你们这般仙道所为吗?所谓的神仙手段,翻云覆雨,便是都体现在拿凡人的命运戏耍上吗?”水欣说着重重地放下杯子,三尺软剑抽出,寒芒微吐,霸道已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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