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蝶到外头去了。
“老太太想的早了些,京中都知道那二十皇子最是放诞不羁,喜好美色是出了名的,拢到身边的就不知凡几,这般一说也不过是一说罢了,旁的不论,只他如今年龄便提不得成亲的话,再者,就算他是这般意思,上皇那里怎么看,皇上那里怎么看,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咱们家不会教女儿… …”
贾母的脸色随着王夫的话渐渐沉下去,这些道理不中听,却是对的,有可能的,她适才并不是没想到,然而总还是希望往好的方向走,这时候被点出来坏处… …
“行了,留心打听一下,娘娘那里应该知道一些消息,也给个底细来,莫要摸不着头脑,乱了方寸。”这话却是有着告诫的意思了,别以为她不知道私底下下是怎么说她的玉儿的,只她年龄大了,元春又封了妃,王夫气焰一高,她便有些挟持不住了,到底是精力不如从前。
听出贾母语气中的告诫,王夫不屑却还是应了,到底怎么样,还不是要靠女儿打听消息?
同样听闻消息的薛家又是另一番气氛,薛姨妈边说边叹:“这林黛玉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原还说她这回丧了父,再没了倚仗,定然是争不过的,谁想到竟然能让她碰到皇子… …说不得一转眼她就成了上,倒要低头。”
“妈妈,说这些做什么,她好运是她的,再者,这般一来,她也不会再争那宝二奶奶的位置了。”薛宝钗埋头针线中,好似才发现绣出来的这只蝴蝶格外生动,眼也不曾抬地说。
“唉,就是为抱屈,女儿哪里不如她,纵然身份上略有不同,但这运气却… …”见到女儿面露不快,薛姨妈没有再说下去,起身道,“去看看哥哥做什么,这样的大事,他也不,真是… …”
薛姨妈走了,莺儿端着茶水走近薛宝钗身边,往那针线上一瞧,“呀”了一声,急忙放下茶水,夺了薛宝钗手中的针线,“姑娘这是绣花还是绣手?手都被针扎出了血,可是嫌这蝴蝶太素淡了吗?”
说着这话,再看那蝴蝶,翅膀上分明有几针错乱,那么明显的错乱怎么看也不似姑娘的手笔,这是… …
“说,她为什么比命好呢?生来便是官家小姐,虽是孤身,却也没有不争气的拖腿脚,便是父母双亡,还有这等好事等着她,呢?什么都要自己争,豁出脸面来不要也不过是个挑剩下的… …”话到此处,已知太过的薛宝钗咬了咬下唇,没有再吭声。
莺儿持着薛宝钗的手,小心给上了药,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那事成不成还另说呐,再者,她这般总是名声不好,家总会想,无端端的,为何那两个皇子就跑到了她的院子门口呢?那么多口舌,总有吐沫星子脏的,姑娘不必过于忧心。”
“不是… …只是… …算了,比不得的。”薛宝钗不是不理解,但心里头却总有不平之气,平生她便只当林黛玉为劲敌,也佩服她才华,也嫉妒她好命,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一见那便忍不住比,一比便处处不如意,一比便自觉污浊,竟似落到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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