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此人武功或许一流,但人品却令人鄙夷,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其无耻之处,尤甚王重阳,只此乃隐私,我却不好随意评点了。”
赵与莘指的是欧阳锋与嫂子生了欧阳克一事,说来他那个哥哥到底怎么死的,实在令人存疑。
“南帝么,他在大理,我却不想去大理。”想到前世的种种,赵与莘对大理这个地方也有了些迁怒,自然不愿意触景生情寻访故旧,何况百年沧桑,他认识的人哪里还有活着的,何必去看那物是人非,徒添惆怅呢?
“北丐倒是个好的,德高望重,和蔼正直,重义好侠,可惜那人太不好找,丐帮弟子遍天下,找他都是不易,我一个小人物,想要寻他更是困难。思来想去,我便来寻东邪,桃花岛之名可是早有耳闻,黄药师其人也值得一信。”
赵与莘说着托起茶盏,“今日有幸来此,以茶代酒,敬岛主一杯!”
“你这人真有趣,一会儿叫我爹前辈,一会儿又叫黄药师,一会儿又成了岛主,可还有什么称号没?”黄蓉在一旁嘻嘻笑着,尽显可爱之色。
“小友不拘小节,性情爽朗,可以一交。”黄药师很捧场地举盏示意。
黄蓉在一旁听了嘟嘴:“你一会儿做我爹的朋友,一会儿又要做我的朋友,可不乱了套了?”
“哪里乱套了,你只当我是朋友,我只当你们父女都是朋友,可不正好,朋友相交贵于心,哪里是看表面辈分的,难不成只因为你小,我便不把你当回事便是对的吗?”赵与莘饮完茶水,放下茶盏,笑着跟黄蓉争辩,“是谁还曾说世人迂腐,我看你也不比世人豪爽到哪里去。”
黄蓉被说得不乐意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词来反驳,拉着黄药师的衣袖求助:“爹爹,他欺负我,你也欺负欺负他!”
“好,我便帮你欺负欺负他!”黄药师哈哈笑着动起了手,赵与莘本就是来讨教功夫的,却不料这般匆忙,急忙应变,仓促间有些狼狈,干脆退一步跳出亭外,“咱们且到外边来,莫伤了蓉儿!”
“谁许你叫我蓉儿了!爹爹,你可好好收拾收拾他!”
赵与莘难得有与高手过招的机会,见黄药师招式精妙,也不敢托大,不再笑谈,集中了注意力应变,他的武功本就属于高级货色,虽实践经验少,但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只注意不要使出大理段氏的武功来就好,原是常用的此刻却不能用,反倒要把那不常用的拿出来应急,反应便总是慢了半拍。
好在黄药师也是试招,攻势并不凌厉,给了赵与莘喘息的机会,两人你来我往,渐入佳境,赵与莘在武功上其实并没有多高的天分,她所仰仗的便是那不同的穿越经历带给他的经验积累,熟能生巧这句话也是可以放在内功修炼上的,一次穿越一次重来,第二次总会比第一次快一些,这便是熟了的好处了。
黄蓉在亭中看着,开始还能够数一数两人过了多少招,后来就忘了。赵与莘于内功上专一,但于招式上却驳杂,好歹曾为大理王爷,除了大理段氏的独门绝学,还学了一些旁的,普通的且不说,当初那两个侍卫从琅嬛□拿出来的一部剑法一部指法后来也曾给他练过,以此再加上本是逃跑最佳的凌波微步,身形飘忽,忽远忽近,对敌时候更添威力。
“好,小友武功不弱!”黄药师见赵与莘动作越来越慢了,想他大约内力不支,便先收了手,面上依然有赞赏色,这个年龄的少年这般武功,实在少有,“我看你招式驳杂,却是落了下乘,且,似乎与内功并不相匹配。”
“前辈好眼力!”赵与莘又叫起了“前辈”,他这一会儿一变的称呼黄药师已经熟悉了,并不以此为意,“我师门内功原有配套的招式,可惜因为内乱遗失,如今剩下的唯有内功和轻功两项还可称道,至于招式,我学的则是别家的,精妙是精妙,但疏于实践,总是少了应对。”
“说来惭愧,我有心以别家武功查遗补缺,重整我逍遥派精髓,可惜经验不足,此愿只能是虚妄。此来也是请前辈相帮的意思,不知岛主意下如何?”
黄药师于武学上一向是痴心的,赵与莘此言恰似搔在他的痒上,他也没有多少藏私的心理,人家真心来请教,他又看此人顺眼,便有心指点一二,欣然应下,留了赵与莘在岛上住下。
几经辛苦才得了这一句允诺,赵与莘欣喜若狂,当天晚上应是激动得没睡着觉,辗转反复了一夜,第二天顶了两个熊猫眼去请教,还被黄蓉笑话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