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给了男孩儿与莒,一碗自己端着过来,“拿勺子慢慢喂,小心别呛到。”
妇人自己过来喂与莘,用小勺子舀起一勺米汤放到与莘的嘴边儿,米汤啊!与莘也不排斥,事实上,他宁可喝米汤也不愿意喝人乳,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啊,他都是成人了,喝奶多羞涩啊!
欢快地喝了几勺米汤,与莘觉得小肚子饱了就撇开头不再喝了,妇人也不勉强,只把剩下的米汤自己喝了,再看那边儿的男孩儿也是一样,喂过了与芮之后,把剩下的米汤装进了自己的肚子,大概还有些不够的样子,他裹着勺子迟迟不从口中抽出。
吃饱了就尿,尿完了就睡,这是与莘总结出的婴儿生活经验,这会儿正在严格执行,咂巴砸吧嘴睡觉,有事醒了再说,说不定一觉醒来又回去了呢?
“怎么才这么点儿钱?”
“唉,你就先收着吧,我不过一个九品县尉,能够有这么多就不错了。”叹息着的男声格外无力。
“这些钱够买什么啊,与莒也大了该读书了,束脩可从哪里出呢?好歹咱们也算是皇家的亲戚,怎么就到这个份上了呢?”
“那都是哪辈子的事情了,我都不惦记了,你还念叨,可别想那些了,比不得,比不得啊!”
皇家的亲戚?与莘脑子里把这话转了一圈却没有往心里头去,反正又不是皇子,有什么好稀罕的?看这家的模样,自己除了要把武功练起来还要努力读书,这年头,知识才是力量啊!若是中个进士什么的,肯定能够改善生活了,话说,上辈子读了那么久的书都没有考过科举,还不知道自己的成绩怎样,这辈子看样子能够一试身手了。
若是侥幸名词不错,自己那个皇家亲戚的身份才能够有点儿光彩。
皇家,这个朝代的皇帝姓什么啊?
一点点学爬行学走路学说话学写字,赵与莘努力成长着,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说做皇帝,好歹能够做个发奋图强的有为青年的时候,赵父突然去世,这一年,他的大哥赵与莒七岁,二哥赵与芮四岁,他两岁。
母亲全氏不过一个普通妇人,无力抚养三个孩子,只能回到娘家寄居,好在其兄身为当地保长,家境尚好,又见妹妹可怜,并没有计较那么多。
即便如此,寄人篱下的生活仍然是不好受的,赵与莒本来就没有多伶俐的口舌,现在愈发懒得多说,除了帮着做些活之外就去读书,舅舅全保长不是个刻薄的,见老大爱读书还表扬了一番,两个小的因为年龄小也没说什么,只让好好养着,让全氏宽心了许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赵与莘一天天长大,显现出了比大哥还要高一些的读书天赋,这让全氏的脸上愈发有光彩,发了狠要供他也去读书。
束脩不是个小费用,赵与莘自己拒绝了:“不用那么麻烦,让哥哥教我就好了,反正哥哥回来也要温书,我跟着哥哥学就好了,哥哥也能够温故知新,这样还可以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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