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以家法伺候警言,不允恋凡男。
九瑶许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偏偏前世今生遇暮书,又偏是爱的深沉。
“娘,姐姐们,来世再见!”…
她的默语心声,带着一世期盼。
云雾缭绕的九天殿,堂中上方花台,一人静心打坐。
闭目养神的九天仙君,白眉微拧,神情似乎并不安神。
门童犹犹豫豫入内,试探着禀报,“仙君,千年灵狐九瑶求见!”
九天仙君缓缓睁开眼,望门外道,“让她进来。”
片刻后,九瑶神色凝重入门来,堂中行礼,“拜见仙君!”
九天仙君抬了抬眼皮,先开了腔,“九瑶,今日劫难日,你不是无怨无悔么?怎又来了天宫?”
眼前千年才出的女性灵狐,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珍异宝,九天仙君当是不愿见她元神俱损,香消玉殒。
但九瑶一根筋,听不进任何人劝,只因这凡尘妖世的孽缘作祟,迷了心志。
前世,九天仙君见过九瑶,她是一只平凡又不平凡的白狐,今生,九天仙君又见九瑶,她是一只灵气术法超世的灵狐。
只遗憾,再厉害,九瑶也命不久矣!
九瑶听九天仙君问,平静答,“仙君,我当是无怨无悔。”
“只不过,我想知道,这一世九瑶离开了,下一世,是否还能再次转世?”
她不甘心,是因为在期望下一世还能见暮书,见阿娘姐姐,见初清星浮等舍不下的人。
传说九天仙君乃不老之身,九瑶心想,他应知前世,今生,来世。
九天仙君凝神一处,深邃的眼眸似望向了来世,许久才缓言道,“九瑶的来世命数,恕老朽无可奉告。”
九瑶失望之色,恢复了本性道,“你这老儿,九瑶我临来讨个信,你却故弄玄虚不肯告知。”
“算了吧,我也不想知道了!”
她傲气一甩头,转身径直离去。
九瑶出了九天殿,一路叽叽歪歪着,“仙君老儿真不讲义气,想想一个可怜人来求问,一丝怜悯心也全无…我九瑶平生只求过两仙,一个是莲花老仙,一个就是你老儿…”
“九瑶姑娘…”
身后传来一声唤,九瑶回头一看,原来是九天仙君的门童。
那门童追上前来,手中一物相送,“九瑶姑娘,仙君让送你此物。”
九瑶打开布包裹,里面是一根白色狐毛,雪白雪白的。
“哎呀,这老儿何时偷了我一根毛发?!气死我了!”
九瑶一见此物,分明是狐身上的毛发,雪白色正是自己的。
“哈哈哈哈…”
虚虚实实的空中传音,九天仙君的笑声灌入耳来。
九瑶忍无可忍,大声道,“仙君老儿,你送一程也罢,偷我一根毛发是何道理?!”
九天仙君止了笑,空中隐现身形,“九瑶,老朽一片好心…你尚不知,这根毛发,乃是你转世投胎时遗落下…它的存在,意义重大…老朽归还你了。”
九瑶看着手中的那根白狐毛,陷入沉思…
半晌后,她似悟性通透,“难不成,天不绝我?这是一根可再次转世投胎的祥物?”
九天仙君未解之谜,只含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话音未落,隐形无影。
九瑶将狐毛术力嵌体,转而向暮府行去。
九天仙君回了九天殿,屁股落坐还未捂热,又一只灵狐寻上门来了。
初清星浮越过门童,不经通禀,乱闯而入。
“星浮公子…莫要乱入!”
门童拦他不住,追喊入内。
“仙君,他术力高超…拦不住。”门童一脸沮丧,告起状来。
九天仙君朝门童摆摆手,门童识趣退下了。
九天仙君斜眼初清星浮,不禁笑语,“你这野性难改的灵狐,当我家门童是个摆设?”
初清星浮回之一笑,“仙君老儿,天色渐变,情况紧急,不得不自闯了。”
九天仙君一目了然,知他心思道,“不用多说,你是帮那九瑶丫头,来问有否转世之机了。”
初清星浮嘻笑道,“仙君老儿,你既是知晓,就告诉我吧。”
九天仙君正视着他,不由感慨一下,“你这灵狐性子虽野,但有情有义十分难得!”
“你两个千年灵狐,等了多世才现,老朽亦爱才如命…只天机不可泄露…”…
初清星浮好似有所悟,旁敲侧击问,“那,仙君老儿可有何物相送?”
九天仙君知他灵性极至,不由手指指点着他笑,“聪明!少有星浮难悟的事…九瑶在你之前来过,老朽归还了她原身狐毛一根,你同样有一根毛发在此。”
初清星浮接过自己的毛发,术力嵌入体内,道谢离开了。
阴云消散,花好月圆。
暮府的婚房内,闲人逐一散去…
范小姐端庄坐在床沿,初嫁之心,羞涩不已,只耐心等待暮书来掀红盖头。
暮书醉在圆桌前,痴然望着窗外,心痛得无法呼吸…
新娘不是九妹,不是瑶瑶,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憾事!
可是若不娶范小姐,便是置她生死不顾。
暮书善良人,慈悲为怀,又怎能听之任之?
说来,范小姐是聪明之人,以死相逼,终如愿以偿嫁他。
等了许久,范小姐心都等凉了,迟迟不见动静。
她不顾大小姐颜面,自个掀开了红盖头。
只见,暮书醉趴在桌子上,无一丝喜悦,只一脸伤痛。
“夫君…”
范小姐温柔一声唤,轻移莲步近身,搀扶着他到婚床上。
暮书疲软瘫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范小姐丢弃了娇羞,香氛俯身向下,动手为君宽衣解带…
烛灯熄灭,红纱帐慢慢的垂落…
此时墨黑的窗外,悄悄从窗缝隙吹入一缕清风,莫名的一丝凉意。
九瑶隐身夜色里,痛苦望着这一幕。
曾经与暮书相随的日子,在脑中一一流过…
桃花树下相遇,陪他追寻八瑶,一起上南山…
一幕幕都是他,心痛如针刺,此时千疮百孔。
床上的暮书心随她痛,轻手推开了范小姐,泪水不禁滴落下来。
暮书冰冷之态令范小姐寒心不已,她不解问,“夫君怎么了?”
暮书僵硬着身体起床,连鞋子也未套上,赤足慢慢走到了窗前。
一纸薄窗相隔,隐形的九瑶看得见他,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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