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其数。
只在河北东西两路,就有数以百计的文武官职出缺。这一年来,朝廷都以他官权摄,勉强裱糊着局面。
比如保州的顺天军节度使,如今是河间府判官梅只乞奴在代理,雄州的永定军节度使,则是保州录事伯德张奴兼管着。乃至河北东路都总管府,干脆就由新任按察转运使的渤海人高锡出面维持。
严格说来,从雄州到安州这一带,地位够高而权柄又名正言顺的官员,竟只有两个:一个是铁瓦敢战军的都统唐括合打,一个是安州刺史徒单航。
这两人都是中都赫赫有名的大族出身。而唐括氏早年以后妃家族著称,近些年来风头却被徒单氏的太后、皇后们压得飘摇,两个家族的关系甚是微妙,时有剑拔弩张。
去年起,徒单航在安州,藉着朝廷在各刺郡组建都军司的命令扩张实力,明摆着是想凭此更进一步,图谋调任保州顺天军节度使。唐括合打看在眼里,十分不快。
平日里唐括合打身在涿州,没办法直接影响到徒单航的谋划。但眼下出了这样的事,他身为铁瓦敢战军的都统,却有调动兵马诛杀匪人的权力。自家先得一功,然后在上奏文书中额外落一笔……既显示了自家忠勤,也能给徒单航泼一盆脏水,栽上怯懦无能的罪名。
“安国贤弟你想,如此公私两便,岂不妙哉?”
公私两便?
你这么匆匆赶来传令,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要务,颇吃了惊吓。结果就这?
这昏谬之事,你竟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出来?难道还真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对着唐括合打的胖脸,杨安儿简直想要挥拳一击,将之打到稀碎。
他觉得,自家嘴角的抽搐快要压抑不住了,连忙大声赔笑:“哈哈,哈哈,都统说妙,那自然是妙的!”
笑了几声,杨安儿直起腰杆往身后看看。
因为先前他暗示诸将避开唐括合打,刘全和李思温各自往本部行军队列去了,连带着展徽、王敏、汲君立、王琳等骨干将校都已离开。
数将统领的兵马,本也有各自的目标,这会儿不好临时变动。
好在他麾下,多有敢厮杀的骁勇之士,杨安儿稍作沉吟,点了一人:“小九!你带着我本部甲士百人,去馈军河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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