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脏话呀?有本事你叫大家全都住口?喂?喂?!!”
小秀也停了下来,她抱着画具,目光定定的望着前方的梯田,眼睛转了转,她没有回头,说:“全中国其他人说脏话我不管,全中国其他人也不和我朝夕相对,也不和我睡一张床,他们说不说脏话,我不管,”
“……”柏南筝坐倒在地上,“我的姑奶奶,说脏话这种小事,用得着这么严肃处理吗?”
“多少好姻缘,都是坏在小事上。多少深厚的情感,都是被一件件小事给慢慢毁掉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没听过?”小秀沉沉的说着,一道暖风拂过她披散的头发,柏南筝一时无话,也是目光定定的瞅着小秀的背影,还真别说,就这说话语气和这股子别扭劲儿,可不就是十六岁露头的司燃吗?柏南筝不说话,出神的坐在地上,小秀见身后没了声响,又说:“你要送我去最好的美院,要给我请最好的美术老师,不就是想让我这个不识字的识字,讲文明吗?你自己呢?动不动就一嘴脏话?你再这样,我就不去美院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的心头肉喂,您可千万饶了我吧?您这命格就是个谈吐优雅一辈子和艺术打交道的文明人,而我呢,不过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奸商,你可不能说我不文明,我顶多啊,也就是嘴上粗犷了一点。我们俩不正好吗?我的庸俗,才能衬出来你的高雅……”
“你!”小秀啐了一个字,柏南筝立马没敢贫嘴,俩人跟在地里玩泥巴的小孩儿没什么两样,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挺直着腰杵在那儿,僵了几分钟,柏南筝举双手道:“得,得,得,我改!我改!你消消气。我以为你是嘴上说说,既然你严肃处理,我就严肃对待,打今儿起,我就戒了!”
“真戒了?”小秀侧头问。
这一侧头,当真是怒容含嗔忒多情,煞得柏南筝脸一红,连连点了六次头,“我戒了!不就是脏话吗?我戒了!”
小秀又转过脸去,柏南筝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她知道她在笑呢。
柏南筝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她一抬头,小秀正明眸善睐的冲她笑,柏南筝也傻乐的站在那儿,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柏南筝指了指前面的梯田,“你去那两颗树下写生,我去拿自行车。去吧。”
“好。”小秀转过身去,柏南筝摇摇头,两人跑得还有些远,自行车远远丢在那颗树下,她一步步走回原地,正准备骑车走人,就瞧见从梯田旁的小公路上晃过来一辆绿吉普,照理说,整个同州风景区,私家车是不能开进来的,这辆绿吉普要是能进来,那铁定是塞了不少红包给景区的管理员,“好家伙……”柏南筝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居然还有比她还爱烧钱的主儿?她不由的踮起脚尖来,望了望坐在吉普里的两个女人,俩人都戴着墨镜,开车那个看着挺眼熟的,不过又挺陌生的,吉普飞过去,她还没看清那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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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吉普里开车的李冬梅专注的直视前方,来同州前,她是盼着来,可真来了,一步一景,都能让她想起来她和司燃来这里写生野炊……大学时代的画面一再在她脑子里翻腾,她反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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