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殿陷入了一阵死寂。
血色人脸盯着留影术中的景象,良久才嘶哑着声音说道:
“是那条大荒龙神?”
玄景帝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
砰!
他直接被击飞开来,在地上翻滚了无数遍,口吐鲜血,脸色顿时惨白。
好一会才重新站起。
血色人脸冷冷道:“废物,简直是废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养龙寺那条真龙竟然已经超脱,你干什么吃的?”
“我……”
玄景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苦难言啊。
他已经动用了所有力量去围剿那条真龙,但谁又能料到,一次又一次围剿失败。
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大荒龙神,一步步成长到了如今这种不可琢磨的境界。
这怪他吗?
只能说那条真龙太离谱,简直是开了挂一般。
玄景帝沉默了良久,才苦涩道:“朕已尽力,甚至动用了昭阳最强的禁忌之物,但大荒龙神太强了,根本无法匹敌。”
“我们必须与他为敌吗?”
阴冷的声音冷冷一笑:“你说呢?你若不想为敌,那你问问他同不同意!”
血脸人脸骤然看向中心处被锁链锁住,面容枯槁的人类。
玄景帝身体又是一颤。
“昭阳可灭,人族可毁,但真龙绝不能活。三千年前如此,一千年前如此,三百年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明白吗?”
“所有敢化龙者,无论是真龙与否,都是我们的敌人,不死不休!”
玄景帝叹了口气,神色也逐渐阴冷起来,缓缓道:“既如此,那这次就堵上我昭阳国运,也要灭了大荒龙神。”
“但,您也大荒龙神太强,已经超过了昭阳的控制,所以……您是否可以出手?”
问这句话的时候,玄景帝深深的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眼中的仇恨流露出来。
至于这仇恨针对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行,现在正是最关键时刻。子神这个狗东西,就是在试探吾是不是还活着,如若现在出手,数千年的准备都将功亏一篑。”
血色人脸直接拒绝。
玄景帝眼神一闪,又问道:“那大荒龙神该如何对付?”
“怎么对付……”血脸一阵的迟疑,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却猛地一滞。
它突然感受到一股极其邪恶的气息,融入了天地之中。
而这股气息的来源处,赫然是大荒落西北区域。
“竟然是养龙寺方向?莫不是蛇窟深渊下层的那头怪物复苏了?”
“好啊,复苏的妙啊!”
旋即看向了不明所以的玄景帝,道:“真龙暂时不用理会。静观其变,或许会有人帮我们处理掉他!”
这般说着,血色人脸心中却一阵的疑惑,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次感应到的邪魔气息与蛇窟深渊下的那头怪物不太一样。
虽然同样邪恶,却好似有一丝丝理智混入其中。
“难不成…那头怪物不疯了?”
思索片刻,此刻已经无法感受到那一闪而逝的气息,血色人脸再次看向玄景帝,道:
“玄景,你也该把太子领来了这里了。”
玄景帝闻言,脸色微微变化,攥紧了拳头,嘶哑道:“太子还年少,还担不起皇位职责。”
“啧啧…年少?当年你来这里,可也只有十四五啊。怎么…舍不得皇位?还是…舍不得你儿子!!!”
血色人脸轰然炸开,气流环绕四周,阴冷的气息把玄景帝层层包裹,继续道:
“你又有几年好活呢?”
“去吧,下次再来,我希望你会领着太子前来。否则,我亲自去把他引来!”
阴冷的声音下了逐客令。
这一刻的玄景帝,前所未有的苍老,颓废。他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无法鼓起勇气反抗,蹒跚的走出了地宫。
……
地宫之外
重新被阳光沐浴的玄景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脑海中开始回忆起自己年幼之时,出现此地的情形。
哪怕已经过去时几十年,当时的情形也历历在目:他还记得自己父皇一路上的唉声叹息,愁容满面。一路上对自己千叮万嘱,似怎么也放心不下一般。还有在地宫之外,徘徊良久,抱着自己看了又看…
尽为不舍。
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父皇,朕…终于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了。可怜朕那时,却还迫不及待想要进入其中。”
玄景帝喃喃自语,面色越发的痛苦绝望。
良久,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回到了文昌殿,如傀儡一般,端坐在了龙椅之上。
看了看一旁守候的大伴,问道:“大伴,你说这老虎会吃了自己孩子吗?”
大伴一愣,想也不想道:“陛下,都说虎毒不食子,哪怕是邪魔也会对其子嗣照顾三分,哪怕是在大饥荒年代,易子而食也终究是少数。”
玄景帝点了点头,神色怅然若失,喃喃道:“是啊,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朕呢。这诅咒般的命运,何时才是个头。”
又是一阵沉默。
大伴也不敢多说什么,每一次玄景帝去往那神秘之地后,心情都很差,他自然不会这时候触其眉头。
片刻后
玄景帝似乎想通了什么,身体重新挺拔,皇者气息流露,他把玩着天镜,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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