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地儿处处透着邪气,包括徐龙槐。现在我能相信的恐怕也就只有祝倩一人了。
想到这,我不由朝她方向望去。只见这丫头正埋着头,口中嘟囔着什么,一副瘦弱无助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其实她也蛮可怜的,好好的一个姑娘,摊上这么一个邪性的哥。
我正想着呢,突然穆尔图走到我跟前,老脸上还挂着一丝谄笑,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陆朋吧,那热萨满叫你过去。”穆尔图用手指了指前面。
我怔了一怔,顺着他手指望去,见徐龙槐此时正站在一个高台上,脚下摆满了刚切下来的人头。
我跟着穆尔图走了上去,徐龙槐说道:“小陆,达斡尔人的习俗,祭献时是不能有外人在场的,否则会被神灵诅咒的。解除诅咒的唯一方法就是滴血煞冲煞,来,你滴点自己的血到这些人头上吧。“
说着,穆尔图给我递来一把刀,我看这架势这是要我放血呀,这徐龙槐孙子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我极不情愿地慢慢接过刀,正左右为难时,突然祝倩一个箭步到了我跟前,指着我鼻子道:“怎么着,你个大男人流点血还怕呀?得,闭上眼让姐给你放血!”
当着这么些人被个丫头片子这样数落,台下早已唏嘘声一片,虽然听不懂这些个人说什么,但也明白多半是嘲笑我胆小懦弱。我有点恼火正要发作,突然祝倩给我使了个眼神。
也就这电光火石间,祝倩抢过刀朝我左手臂掌猛地一拉,顿时血流如涌。我去!真他妈疼!
那知祝倩也不管我疼痛,直接把我手搁到一个碗上。那血就顺着我手指慢慢流进碗中,不多时竟有了小半碗。这时,祝倩头也不回说道:“穆尔图,带他去止个血。”
穆尔图应声搀过,我头一次见祝倩做事这么麻利,出刀,放血,盛血动作一气呵成,动作可谓是快的惊人,等到穆尔图帮我把手包扎好,祝倩已把血倒在最后一个人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