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另一头。”一人一头,床头床尾,还是隔着那么一点点距离,就像他们的心,那么想靠近,却隔着一个阮芷馨,不能坦然相对。
“我去另一头。”已经算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他以为,她不会允许他靠近,最多,也只是沙发的位置。
项明轼拿着枕头去了另一头,脱了外衣轻轻躺了下来。
梁珂挪了挪身体想空着更多的位置给他,哪想,脚一动,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肘。那脚底十足的冰凉,让他微微一震。
她腿一缩想要收回,哪想有人比她更快,只觉得床轻轻晃了晃,他已经将她的双脚拢进了怀里,再拥紧,拿自己的体温焐了起来……
不记得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睁开眼,床头还亮着盏灯,温暖的桔色,房里很静,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梁珂起身坐了半刻,屋里没有其他人,她趿着拖鞋刚准备去浴室,头一抬就看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东西摆在上面。
包装精美的丝绒锦盒下压着一张便笺,便笺上的字铁画银钩,她一字一字朝下读。
珂珂,我跟怀远先去餐厅,醒了收拾完过来就好。
一个人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有一次在家餐厅休整,听见身旁的人聊着天,说是给家人带了哪些礼物,如何精心挑选,别有用心,我才记起,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未曾送过你任何礼物,何况分开,我是不是太不浪漫也不贴心,后来我就常常想,除了记忆,我留给你的还有什么,一路走来,让你受委屈,明明心疼,明明知道放开你,或许你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委屈,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放开你……
梁珂低头拿起锦盒,打开,是只镯子,样式简单,一个圈,只是认真看,才发现那镯面上竟是嵌满细细密密的碎钻。
有人曾经告诉过她,越是简单的东西才越经典,简单即是美。
她捏着镯子反复看了看,终于在内面发现一串极小的字符,拼了拼,是她名字的英文拼写。
镯子被重新放回盒子里,孤寂地躺在黑丝绒里,她叹了口气,提步朝浴室走,只是才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眸光闪了闪,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重新拿起镯子用力朝腕上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