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不愿意同他多呆……
她一点点咀嚼着他的话,像是在消化,也像默默询问着自己。
那晚的情景不自主的浮现在眼前,对,前有高墙,后有无赖,他不愿意丢下她一个人翻墙离去,而她只希望他能走,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不活强。
那是怎样的情感,才能让他们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还只愿意顾及对方,一点也没有考虑自己。
他对她说那些话,他说,他没有女朋友,他一直在等她长大。
车子冲了过来,他连丁点犹豫都没有,只一个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他用自己的身体建起了一座守护她的肉墙。
那一刻,她的心在颤,连带着整个身体,心潮震荡情潮暗涌,那残存的理智倾刻间就被湮灭了,她对他怎么可能没有半分情感,只是从来,从来都不愿意多加揣测,他对她总是横竖看不顺眼,她想他是讨厌她的,女孩子的自尊心让她不敢向前一步,他那么好,好到她不敢想他的另一半会是她。她在他面前就是胆小自卑还懦弱,可偏又不想被人看出来,于是同他针缝相对,半点也不退让,只是想将最后的自尊保护住。
然而,还有什么样的情感可以比共赴生死更狂烈,原来所谓的沦陷不过如此,只一瞬间的情动就足以让人沉沦。
那一刻,她是多么害怕他从此便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来不及,她来不及跟他有那么一点点幸福的未来。
就连当初她死不承认的允喏都被她翻了出来,只要他没事,只要他能回来,那他让她不走,她便不走,她想守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都嫌短。
“项明轼……”他眉宇间散布着痛苦的神色,梁珂嗫嚅着开口,刚想说话,就听他先开了口。
“我送你回家。”项明轼头一偏伸手去拉安全带,他不想听,其实是不敢听,就像徘徊在死缓和死刑里的罪犯定罪的时刻,忐忑的连呼吸都不畅了起来,或许不让她说,他还能一厢情愿的安慰自己,不论她怎么想都不重要,他跟着他的心走便好,她不爱他是她的事,而他要不要一直爱下去,是他的事,跟别人都不相干。
要是,她将那拒绝的话当面说出口来,怕是以后连见一面都是奢侈了。
他认识她多少年,就喜欢她多少年,从懵懂到倾心,不是没想过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偏偏再美的都不是她,不是她,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有时候偶尔也反问自己,可是,他要是知道为什么,就不会非她不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他执拗,她也一样,若她不喜欢,就肯定是不喜欢,再怎么费尽力气,怕是也不能打动。
想着他嘴角一哂,真是冤家,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本打算再等等,可是,她跟项明轩那么亲近,而项明轩打小就愿意粘她,爱人家人,形势还未发展到不受控制,他一个也不想放弃,只能抓紧时间,所以,他等不及的将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
不过这冤家,怕是要越结越大了。
只是就在他发动车子的前一秒,梁珂一伸手又抓住了方向盘,头一偏,看向项明轼。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剑眉飞扬眸光深遂鼻梁英挺薄唇轻抿着,像是有些紧张,再仔细看,那短发遮掩的额前居然渗出了细细的汗。
她闹着要回家,不过是有些发慌害怕,此刻看着他的样子心不知怎么的就像尘埃落定了般,那么稳那么安,眉梢扬了扬,她一字一顿地开口,“项明轼,你,喜欢我,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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