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为难她,都只选择喝啤酒,她也就只需回敬一杯。就这样终于敬到最后一个人――钟帅!
她满了酒杯,望向他桌上的空酒杯,不冷不热地问,“你喝什么酒?”
“美女,你赚了,咱钟哥不喝酒。”小平头笑嘻嘻地说,暗暗为美女的酒量叫好。
她松口气,刚想充胖子说声,“那我也回敬一杯酒。”结束这光荣又艰巨的使命,谁知对面的男子却轻轻一笑,“我喝白酒!”
x你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肖梓涵已经把钟帅杀死几万遍了。可她是个合格的hr,内心汹涌澎湃,脸上依然云淡风情,只是牙齿咬得死紧,“不就九杯。那我先喝着,相信你不会耍赖!”
她呼呼地灌下去六杯,第八杯时胃翻腾得厉害,脑子里默念了几十遍,“肖梓涵你给我挺住”才没吐出来。
“我看剩下的还是算了吧?”平头男看她捂着胃,便征询地望向钟帅。
钟帅也不吭声,只是死盯着她,半晌才吐出,“算了!”
众人都松一口气,文乐乐靠过来扶她,不想肖梓涵顺了顺气,又倒满酒杯,“别,欠人钱好还,欠人情难还。不烦你开恩。”
说完连着灌了三杯,最后一杯下肚她把杯口朝下,挑衅地望着钟帅,脸上有淡淡地得意,小样儿,姐是遇强愈强的货!
望着桌上空掉的五个酒瓶,钟帅玩味地看她泛白的脸以及上面刻意隐藏的怒气,嘴角慢慢扬起,“行了,大家也别闹了,让李岩和弟妹坐下吃点东西。”简单一句话却是对新郎新娘的特赦令,果真剩下的几桌也不再为难,都叫新人随意。
肖梓涵坐回主桌,新郎的妈妈忙给她盛了一碗热汤,“闺女,喝点吧。”
她礼貌地说谢谢,翻动勺子勉强喝下两口,谁晓得不喝还好,一喝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压了很久怎么都压不下来,忙站起来往洗手间去,刚跑到卫生间就扶着马桶哇哇地吐起来。工作后她向来是喝7分就到极限,今天全凭着一股子拧劲,强撑着才没有当场喷出来。
吐完胃是稍微舒服点,可酒劲还在,头眩得厉害,只能瘫软在马桶上慢慢回神,可越回眼皮越重,她狠狠地掐了下大腿,又在洗脸台冲了个冷水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出来时竟看到钟帅,斜斜地靠在墙上,奇怪,明明是歪歪扭扭的站姿却被他站得挺拔。
肖梓涵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完全漠视他的存在。擦身而过时,她听到他雄厚的男音,“没事吧?”
她扭头娇媚一笑,“你说呢?”说完踩着直线往宴会厅走,强打着精神,撑到结束。
告别时,文乐乐又醉又兴奋,一个猛子扑到她身上,她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就要往下倒,本以为这次脸丢大了,肯定摔个四脚朝天,谁知竟倒向一个温暖硬实的胸膛。
“谢谢……”看到那张冰山脸时,她硬是把“你”字省下来。
钟帅把她的怒气看在眼里,扶她站稳,“我送肖小姐回去!”
肖梓涵皱起眉头,“不用,我自己打车。”说完不等他们开口,就拉开酒店门口等客的出租车车门钻进去,晃着手说“拜拜。”
司机一路开得飞快,东晃西晃跟坐过山车一样,没几下就把她晃得要吐出来,她一忍再忍才没给人吐车上,可一下车她就捂着嘴扶着墙角吐得昏天暗地。
吐完人终于舒服点,她正想伸手去包里摸纸巾,眼前竟出现一张纸。她扭过头,钟帅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她既尴尬,又有几分被撞到糗事的恼羞成怒,狠狠地夺过纸巾,眼泪鼻涕口水一把擦。
“我扶你上去。”钟帅冷冷地开口,语气中竟有一丝愠怒。
肖梓涵不动他为何而怒,歪着脑袋斜了他一眼,“不用!”
你怒个屁,老娘现在还怒火冲天!
钟帅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伸手揽过她的腰,强行押着她往酒店走。肖梓涵拼命挣脱,怎奈男女有别,又摊上个当兵的,徒劳无功,最后索性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由他搀着。靠得太近,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杂这烟酒的气息扑鼻而来,她有些洁癖,又最烦烟味,于是不自觉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臭!”
被靠的胸膛微微一震,加快了脚下步伐。
一看到房间号,肖梓涵犹如打了鸡血,猛地挺直腰背,“谢谢,我自己可以了。”一低头才发现他手上拎着自己的小行李袋,顿时想起刚才自己落了手袋在他车上,难怪他会跟来。
她伸手去拿包,钟帅竟顺从递给她,用眼神示意她先进房间,她被看得慌了,忙转身像个女王一样踢着步子走进房间,重重地甩上了门。
看到他进去钟帅才走开,坐在车里,他忽地把头扭到胳肢窝的位置,闻闻,“不臭啊!”
“有点意思!”他扬起嘴角,两眼晶亮,像是发现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