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变态打过照面,而且侥幸得以生还。”年轻警探稍稍倾身低头,将头上的伤口大大方方展示给对方看,心有余悸般拍着心口道,“我想我终生都不会忘记濒临死亡时的那种可怖感受,那个变态真的差点杀了我!”
正在收疤结痂的创口又深又长,掩于黑发里,像两条蛰伏着的大蜈蚣。男孩终于完全信了,他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既、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冒死来这儿登台?”
“我得攒钱做睾丸固定手术,”没人知道这位模样好看的警探先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演技派,悲伤又自惭的语调拿捏得炉火纯青,“你知道隐睾这事儿一直让我深受困扰。何况,”恰到好处的一个停顿之后,褚画又低声补充说,“他当时放过我转而虐杀了另一人,似乎可以验证他其实偏爱向更年轻的男孩动手——对了,你多大了?”
“我、我……我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我大出你十岁。”一缕饱含忧患与悲悯的气息始终萦绕于那莫名令人信服的纯真眼神中,他将手臂穿过铁栅栏的缝隙,以掌心包覆握紧这个可怜男孩的手,用缓慢的、低沉的、极为同情的口吻说,“我为你担心。”
“我、我……我得离开……我必须离开……”这个只想不劳而获赚它一笔的男孩此刻完全落入了恐惧的深渊,他眨着美丽无助的湖蓝色大眼睛,神态凄切地向对方求取帮助,“可我签了合同,我不能无缘无故地要求离场……”
“不能无缘无故,”一侧眉峰轻挑,年轻警探脸上一闪而逝了一个促狭的笑容,旋即又匆匆焕发于他那明眸皓齿的甜媚之中,让人想抓也抓不住。
“但你可以生病。”
※ ※ ※
台下的男人都这么想,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这个地方充斥着以施虐为目的的性变态,将会发生的一切都与浪漫轶事无关。
他们发现笼子里的漂亮猎物始终瑟缩于一角,一双清澈眼睛往台下左觑右看,一旦与旁人的目光接触就慌促地躲开。他该是极不习惯这身装束,不住扯拉短小的皮衣试图遮掩自己那洁白如羔羊的身体——楚楚可怜的神态亦与为群狼盯视的羔羊别无二致。
这一发现让他们喜出望外,猎物的拘谨生涩正中他们的下怀。台下的男人们一面发出怪吼一面出价,如饥似渴的目光牢牢追索着褚画的一举一动,那种近乎疯狂的热情简直可以媲美在跳蚤市场讲价的中年妇女。
“五千。”
“八千。”
“一万。”
“……”
“四万五。”
“四万七。”
“……”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屠宇鸣扯开嗓门就骂咧:“这小子他妈的装什么纯情!”
价格被叫到七万五千美元的时候止住了,出价的人是一个浓眉大眼一脸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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