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案子是个溜出警局的借口,褚画接到屠宇鸣的电话时正一个人开着车在外头游晃。他猛然发现驱车的方向不是城内而是郊外时,又猛然踩下了一脚刹车。
年轻警探伏身趴在方向盘上,懊恼自己对于情人的依赖已经成了障碍――他开始变得耳聋目盲,不擅判断而好弃繁图简。康泊的一言提醒总对破案大有助益,但至少在把他自己撇清前,玛丽莲的案子不行。
电话响了,里面传来屠宇鸣非常焦急的声音,“我们还在郊区,郊区的医院,马小川不太对劲儿……”电话里还传来另一个男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听上去是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褚画问。
“我们今天去找康泊问话,他表现得挺客气,但好像总有事情不对劲儿。比如那只蜘蛛――天!马小川现在这样,我怀疑就和那只蜘蛛有关!”
“……蜘蛛?”褚画本身心不在焉,而屠宇鸣的话听上去也像天方夜谭。
“是啊,这小子被蜘蛛咬了。运气好的话,也许会变成另一个peter parker,可他现在看上去实在糟糕透顶,我怀疑他就快断气了!我提醒过这小子收敛举止,结果他还是一开口就像随地便溺,我怀疑正是这点激怒了康泊。我也提醒他不要擅动房里的东西,可他一看见摆放在书桌正中央的那只皇冠……”
“……皇冠?”
“是的,皇冠!真正的皇冠!没准儿就是哪个穷奢极欲的法兰西皇帝的!”尽管不算太喜欢这新搭档,看见对方呼吸困难地倒在自己的眼前,仍令疤脸警探的愤怒达到了沸点。他一边风驰电掣地驾着车,一边继续怒意满满地嚷,“那个嵌满了各色宝石、金光闪闪的玩意儿被别有用心地放在了书桌的正中央,一进门就能教人看见。这个自幼混迹贫民区街头的穷小子立刻就像投火的飞蛾一样扑了上去,把那皇冠捧在手中高喊,‘喔喔喔,我变成了国王!’就在他打算试戴那个皇冠的时候,一只被打扰的蜘蛛从里面钻了出来,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该死的!痛!”马小川的呼痛声再次传来,他开始呕吐了,身体僵直并且十分疼痛,医生们都表示并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所以很难对症下药。
“那只行凶的蜘蛛逃之夭夭了,长得可真够恶心的。我和这儿的医生解释是蜘蛛咬伤造成的,可他们说不可能,这儿从未发生过蜘蛛咬人的事件,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过敏症状……你最好去找康泊……”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能做什么……”无精打采且瓮声瓮气,警探先生似不愿就此向自己的情人缴械,仍执拗着不肯前往。
“你他妈还发什么呆!快来这里!”破天荒地对自己的前搭档破口大骂,屠宇鸣拔高音量大吼,“你的情人在滥杀无辜,你他妈却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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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进这栋郊外的别墅起,褚画就被愈加不痛快的情绪给笼罩了。马小川那被蜘蛛咬伤的伤口已经出现了可怖的塌陷与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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