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心中有许多酸楚,梁源在一旁看着也是心疼的几乎要流眼泪了,可眼下却并不是他们三个人可以抱头痛哭的时候。魏然又掏出两张隐形符,给自己和余祐微都贴了上去,又在沙发上找了个抱枕塞进被子里,使了个障眼法,看门口此时无人看守,便带着余祐微和梁源一起出了门。
三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看白龙寨主院中那些彩灯,也知道一旦天黑这院子必定被灯光照耀的犹如白昼,而眼下正是天刚擦黑的时刻,魏然还是不敢带二人走在容易暴露影子的地方,这一路依旧是躲躲藏藏。
直到出了院子,走出一段路,魏然这才对余祐微叮嘱道:「有这张符纸在你身上,别人是看不到你的,刚刚的障眼法只能坚持一会儿,我们必须快点赶回车上,现在我要拉着你跑了,你可以吗?」
余祐微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冷不丁出门走这么多路,还有些不适应,瞧着眼前平整的道路依然还会头晕,但看着眼前看上去莫名虚弱的魏然,她还是点了点头,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会伤害她。
三个人一路狂奔,终于在天黑之前坐到了车上,梁源这才扯掉身上的隐形符,有些忘乎所以的对余祐微说道:「微微,找到你可
太不容易了,你看我和魏兄两个人,没一个完好无损的了。」
余祐微被驾驶位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从后排探身去看梁源,她只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脑中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印象。
「你是……我应该是认识你的,可是我想不起来了,他们说我摔下了楼梯,摔到了头,所以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大清楚了,你也是寨子里的人吗?」余祐微有些犹豫的问道:「你好像跟他们不大一样……」
魏然拍着余祐微的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这是你最好的朋友,梁源,也是你的同事,我会帮你想起这些的。」
「嗯……那现在我们去哪里?」余祐微环视着车内的环境,她连车子这种交通工具都不记得了,「这个东西,能带我们走吗?」
「靠!」听了余祐微的话,梁源大力的敲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喇叭声,「这群自私自利的东西,把好好的一个人弄成这样,老子真想……」梁源一个大男人,说话时竟带上了哭腔。
「梁兄,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一会儿障眼法被人发现,我们也许就走不远了。」魏然知道梁源心中难受,可他心中的心痛只比梁源多,绝对不会比他少。然而,不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他总觉得心中不安,以他现在的状态,至少要恢复个两天,才能再回到这里来为余祐微讨回公道。
梁源没再说话,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懑一样,将车子开的飞快,他要带余祐微远离这个地方,什么医院,什么选址,全都不管了,他们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城市,给余祐微找最好的医院治疗。
几个人都没再说话,余祐微没能清醒太久,再次睡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三人已经回到了阿芜的家。
阿芜还保持着魏然和梁源离开时的姿势站立着,直到魏然转动手指,捻了个诀,一声「破!」字出口,她才如梦初醒般惊慌的四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