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倾听的样子,「你也不必同我害羞,反正你只是路过这里,我们恐怕再也不会相见了。」
余祐微轻叹了一口气,「我倒不是害羞,只是这件事情很难讲清楚。」
「我们现在有一下午的时间来聊天,不是吗?」阿芜把声音放的很轻,让余祐微不自觉的想要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嗯……怎么说呢,有一个人,他对我很好,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我,会在生活中照顾我,可是我总觉得他做这些都是出于责任。」
「责任?」阿芜有些惊讶,表情变得暧昧起来。
「哎呀!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余祐微急的红了脸,「我的意思是他受人所托照顾我,才会为我做这么多,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份托付,我只是我的话,他还会不会这样对我。」
「那他做了什么不必要的事情吗?」
「什么不必要的事情?」余祐微有些迷糊。
「就是他可以做,也可以不做的事情,不在受托的范围内的。比如说有人托他照顾你,只是要
让你吃饱就好,可他却不止是管你的饭,反而把你的生活起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那么这些不必要的事情,就是出于他本心的事情。」
余祐微愣住了,她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向去设想过,现在想来,魏然留在她身边是为了阻止毕方出世,完全不用如他所做的那般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可是……」余祐微有些迟疑,「万一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呢?他就喜欢做那么多呢?」
「我的傻姑娘,这还要想吗?他是怎么对待其他人的,是只照顾你一个人,还是照顾所有人,你还不知道吗?」
余祐微知道了,魏然怎么可能会照顾所有人,他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要打扰他。
看着余祐微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阿芜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既然你们二人互相有意,为什么不把话说开呢?」
「这就有些复杂了……」余祐微讪笑了两声,「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不得不住在一间房子里,但是是两个房间啊!如果他没那个意思,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太尴尬了……」
说完,余祐微有些意犹未尽的补充道,「如果我们不用经常见面,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会马上跟他说,大不了他不喜欢我以后我们就不再来往了,可是现在这样,他如果不喜欢我我还得每天见到他,这也太奇怪了。」
阿芜点点头,「还真是个难题,但是,你刚喝下的那杯酒,可以让你跟他在一起哦!」
什么跟什么啊?余祐微不解的举起了手中的空杯子,「这杯酒?」旋即又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我才不要现在就跟他在一起呢!我一定要确定在他心中我是最特别,最无法替代的那个人才可以。」
「微微。」阿芜突然面色沉静,语气也正式起来。
余祐微的眼前有些模糊,她努力睁大双眼,却没想到这些小酒劲儿这么大,她把全部的力量都放在眼皮上,才勉力支撑着答道,「怎么了?阿芜,我好像喝醉了……」
「对不起。」
余祐微倒下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阿芜的这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