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要怎样安装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美观。而许久没有来看望过奶奶的姑姑婶婶,竟然不知道监控的存在。
爸爸看到奶奶死去的情形,当时就崩溃了。我现在都还记得,他在家里的书房看监控,我在隔壁写作业,突然听到他的一声嚎叫,把我吓得不轻,等我赶到书房,发现他跪倒在地,疯狂的哭喊着。
爸爸开始是坚持要报警的,可还是不忍心,便打了电话给大伯,却不料大伯连夜带着所有亲戚来到我家,又是哭闹又是道德绑架,最后竟指责起我爸爸,说他占用了家里所有的资源,理应照顾所有兄弟姐妹,不该起独占房产的心思。」
司乐瑶说到此处又嗤笑一声,「真的太好笑了,那房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房子本身都是我爸爸出钱买的,且不说我爸爸根本没考虑过如何分配那房子,就算我爸爸要收回,也轮不到他们来争,可他们,却说是我爸爸的做法逼着他们不得不杀死了奶奶。」
司乐瑶的目光在面前的几人身上游移,「你们也许没有体会过那样强烈的自责和愧疚,我爸爸是个太善良的人了,到最后竟然真的认为是自己为这个家大包大揽了太多责任,才会让一家人变得如此贪婪,如此没有人性。他做不到去
报警,面对接下来那些人的指责和道德绑架,可他也承受不了因为自己本是好意的做法最终导致母亲不得善终,便只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司乐瑶说累了,便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楼下,那是她父亲坠亡的地方,微风吹动她的长发,那些肆意飞舞的长发,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姑娘,固执地要用自己的方式与这个世界硬碰硬。
连能言善辩的余祐微此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如果她经历了司乐瑶所说的这些,她也不能确定自己会怎样做,能否保持理性,所以她自然没有立场去劝司乐瑶。
梁源也没有开口,他生长在一个很健全有爱的家庭里,无法设身处地的体会司乐瑶的感受,但是他能理解司乐瑶为什么这么恨阳光养老院那些老人的子女,尤其是那些明明条件非常好,却把年迈的老人放进廉价养老院就再也不闻不问的。
「你那些姑姑伯伯呢?」一直没有开口的魏然开口问道。
余祐微瞳孔迅速放大,猛的转头看向魏然,是啊,既然这些不相关的人都被她杀了,那那些真正害了她的奶奶和爸爸的人们呢?
「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跟我这个疯子思想同频呢?」司乐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大笑起来,那有些狠戾的笑出现在她的娃娃脸上,很是违和,「爸爸自杀以后没多久,妈妈也得了癌症去世了,从那以后,我便发誓要他们血债血偿。好在爸爸妈妈留给我很多房产和钱,让我没有什么顾虑,可以全世界的去找能对付他们的办法,最后,我在泰国遇到了我的师父,是他教会了我使用降头术。
他本不愿将邪降教给我,可我以死相逼,他只能教我速成之法,好处是很快就可以回来索命,坏处就是没有根基,只能消耗自己。可我并不在乎这个坏处,爸爸妈妈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快乐过,不过我生命的意义倒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就是尽我所能的杀光这些人心即地狱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