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吧,我老婆那个人。”徐波自嘲地笑了笑,“人人都说我是个吃软饭的,傍上有钱的岳父,连乡下的妈妈都不管。可我们从大学就开始恋爱,我不是因为她家里的钱才跟她结婚。”
这些余祐微倒是真的没有调查过。
徐波静静的继续说着:“我老婆从小娇生惯养,婚后我妈来过我们家里几次,她总是嫌我妈脏,说我妈身上有味道,每次我妈离开,她都会把我妈用过的碗筷扔掉。”
“前些日子,有个做保险的同学推荐给我一份人寿保险,现在买的话,过两年就可以领每月两千的生活费。”
“要五万块,我身上是没有钱的,每个月的零花钱几乎不敢用,才能勉强攒出我妈的生活费。所以,我想带全家出去玩,趁我老婆心情好的时候跟她说这件事,说不定她一个高兴就答应了。”
“那天我们一家四口去四州山顶野餐,一切都很好,她也很高兴,直到我和她说了买保险的事,她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带着两个孩子开车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山上。我真的想不通,我们的服装厂生意很好,每个月净收入都能给我妈买几份保险,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当时天已经晚了,帐篷还留在山上,我就没有下山。”
“我回到帐篷里躺下,还是觉得气不顺,就想在山上到处走走,见到一樽盖着红布,被铁链锁着的雕像,我见那样子奇怪,就停下来对着它诉说我这些年心里的苦闷,说了很久很久,说到天都黑了我都没有意识到。直到我听到有个声音跟我说话,我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那樽雕像在说话,它说,它可以帮我教训我老婆,只要我把它头上的红布掀开,再打开锁住它的铁链。”
“我当时脑子不是很清醒,没想太多就照着做了,那链子已经锈的不像样子,没费多大力气就剪断了。后来,它每天都在我耳边跟我说话,说它要杀了我老婆,还有我的孩子,我哭着求它,可它说我救它出来,它要报答我,这是我和它的约定。”
“我能感觉到它霸占了我的身体,我时而清醒,时而一点意识都没有,这期间它用我的身体做了不少事情。我太害怕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那天,我看着它杀了我的老婆孩子,后来,后来它见到了你,它很喜欢你,想像对我那样,趁你精神虚弱的时候附在你的身上。”
余祐微听得目瞪口呆,这一切太超出她的认知了。
好在魏然抓住了重点,“你说的雕像,是什么样子的雕像,能形容一下吗?”
徐波点点头,他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是,长着猴子的脸,身体却像蜥蜴,通体被涂成红色。”
眼见着徐波要支撑不住,魏然急忙问道:“四州山什么位置?”
“西,西南山脚下上去,第一个山顶。”说完,徐波就垂下了头,胸前的符纸也化为灰烬。
“结束了?”余祐微低声询问魏然。
“嗯,他的生命力已经没有多少了,能支撑到说完已经尽力了。”魏然走到看守警员身边,不动声色地摘下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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