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拿笤帚疙瘩揍。”
柳氏看了她一眼,转移话题道:“娘,你要擀饼啊,谁给你烧鏊子?”
张氏哼了一声,差点把来意忘了,“让秀容去给我烧鏊子去。”
秀容立刻道:“嬷嬷,我得去割草呢。我们家没有什么草烧火。”说着就往外走,追着秀瑶出去了,“秀瑶,我和你一块去。”
张氏原本气冲冲地要来训斥大房不干另外地里的活儿,结果又想训斥柳氏不会当家过日子,却被俩小丫头弄了个没脸,有心待发火,对上柳氏那不温不火的眼神,突然就没了脾气。
她拿了面板,嘟囔道:“不够吃的,你不会去娘家要石粮食?从前那么爱跑娘家,怎么一分家就不去了?”
柳氏淡淡道:“从前俺爹送粮食,也是他自己来送的,我也没要过,现在一分家我就去要,娘不觉得就好像咱们故意的一样?我可开不了那个口,拉不下那个脸。”
张氏讥讽道:“你拉不下脸,那你就忍心让男人孩子的饿肚子吧。”说着就把面板和面罗都要走,气哼哼地回去了,路上还嘀咕,这个媳妇太不上道,心眼儿太多了,才一分家就不把自己放眼里。自己去指点她,还不是为了她好,她会当什么家?一分家竟然就把她这个婆婆定下的规矩都改了,这是太过分!果然让老三媳妇说对了,这个老大媳妇一直就对婆婆有意见,以往假装柔顺不表现,这一分家,立刻就现出原形来。
她原本也断定柳氏有脾气,肯定会哭鼻子抹泪地怨恨她这个婆婆给粮食太少,所以她要来看看,顺便敲打敲打柳氏,结果让她大失所望,柳氏不但没抱怨反而有说有笑。
等张氏走了,秦大福才从屋里出来,看了柳氏一笑,忍不住笑起来,“娘就那样,咱听着就好了。”原本他还寻思娘是来找茬的,要是这样,他在家里还给媳妇撑撑腰,结果媳妇不吭声就能把娘憋走,这样也挺好,娘没理也就不闹了。
柳氏瞥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知道他是好心,便道:“你放心吧,娘不会怎么样的,她也就是来痛快一下嘴巴的,不管的话她忍不住,要管也管不着,过几天习惯就好了。”
毕竟以前这一大家子都是她管着,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大家都看她的脸色吃饭。现在不一样了,大房分出来,虽然粮食给的很少,可大房也没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愁眉苦脸,哭鼻子抹泪的埋怨,大家不再看她的脸色吃饭,她心里肯定是不平衡的。
傍晚时分大家回来,就发现秀瑶正蹲在地上拿着根烧火棍子比划什么,一边划拉嘴里还念念有词。
秦业把去二爷爷家借来的大半袋子小麦交给柳氏过目,然后送去粮食缸里,出来看秀瑶还在比划,他好奇道:“小妹儿,你弄什么呢?”
秀瑶随口道:“我觉得咱们得在地里间种点菜,省得和他们用一个菜园子,整天为了一根菜吵嘴,烦死个人。”割草回来的时候,她口渴难耐,路过菜园子想去摘根黄瓜,结果恰好碰到秀娟和秀婷在那里。秀瑶自然没摘到黄瓜,还跟两人吵了一顿嘴,她们俩,她自己一个,打也打不过,她自然不会久待,立刻就回家来。
一回家她也不跟家人诉苦,就蹲在那里开始比划。爷爷说租种的那些地分个十五亩给他们种,按照朝廷和地主家的规定,必须种不少于八亩麦子第二茬接谷子,不得少于五亩棉花,棉花一年只能一茬,这样他们剩下两亩地可以自己做主。
按照爹的想法,他基本因循原来的习惯,种点豆子、花生、高粱之类的,根据需要看种什么。比如说需要挺杆秫秸了,就得种高粱,想要弄点花生换钱或者榨油,就种花生,豆子也如此。
不过秀瑶觉得如果还按从前的种法儿弊端太大,一是有些粮食不能连作,重茬会造成害虫灾害,土壤肥力流失过重,还可能导致一些草害。
目前分给他们这十五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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