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跑到秀瑶跟前,拿了根烧火棍就在地上划拉,一边划拉一边道:“这是个瑶字哦,三哥都不会写,是我跟先生学的。”
秀瑶摸了摸他的头,心里很是感动。
家里的庄稼暂时种不上,秦家的人只能先管理种好的几块地,继续割草沤肥,只是种庄稼看节气,太晚了也不行,老秦头等人有心焦了。
大晌午头,太阳光热辣辣地烤着大地,知了在枝桠间一声声嘶鸣,叫得人无比的心烦。晌饭时分干活的都回来了,本来就狭窄的小院因为墙根和空地种了菜和豆子,所以显得更加拥挤不堪。
正吃饭呢,柳氏回来了,她在周家帮工,平日里晌午是不回来的,今儿突然回来,张氏就觉得不对劲。
“大业娘,你怎么回来了?”张氏忙问道。
柳氏道:“活儿干完了,帮工的就都散了。”
张氏狐疑地看了一眼,“是都走了?”
柳氏道:“帮工的都散了,还有几个留着收收尾。”
张氏立刻很惊讶地道:“那怎么不让你留下收尾?”如果大家多散了也就罢了,可还有人留下,那就是她们格外受大娘子看重,既然有人留下多赚点钱,为什么不是柳氏?
难道是她的活儿不够好,人家大娘子看不上?
柳氏道:“大家做的活儿不同,我这边的做完了,不需要了,总不能留下抢别人的活儿。”
张氏立刻就不高兴了,“咱们和周家的关系,是他们能比的吗?再说了,前儿咱们还给周家除了一大害呢。”
老秦头听见立刻喝止她,“快中了吧,人家找人帮工总不能干一辈子,活儿干完了可不得回来。”
二婶对三婶嘀咕道:“说不得是被人撵回来了呢,我就说她的针线也没什么好的。”
三婶推了推她,让她小点声,然后看了秀娴几个一眼,见她们没反应才松了口气,要是让那几个丫头听见,少不得又得拌嘴。如今这个家里,可是没大没小的,他们人多势众,还真是不好办呢。
柳氏不去帮工了,就在家里也和二婶几个一样,白天出去割草,秀瑶几个倒是开心,因为能跟娘一起了。二婶几个也得意,这样看来柳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跟她们也差不多,针线活儿好点又如何,还不是要跟她们一起割草喂猪沤肥。
随着节气的推移,天还没下雨,再不种地就真的晚了。
老秦头做了个决定,先种上三之一的谷子,剩下的地再等等,实在不行就到时候种豆子。
豆子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豆子换钱还比谷子划算点呢,能榨油,榨油剩下的豆饼喂猪喂鸡,还能磨豆腐,豆腐渣可以做小豆腐当饭吃,当然,最主要的是豆子还能等几天。
后来终于等不及了,只能又每天担水浇地,然后撒种子,希望能坚持到下雨。
秀瑶给老秦头出主意,“爷爷,要不咱去周家租水车,用水车浇地,这样还快一些。”
老秦头却又心疼那些钱,因为用人家的水车一点都不便宜的,况且他听说周家的水车忙着呢,根本没空。因为周家除了把地租给他们这些村人种,另外也有一些好田留在家里自己雇人种的,最健壮的牲口和最好的农具,都留着给他们用。
浇地种庄稼,终于赶在节气末尾把庄稼种上,然后也下了场雨,把那些庄稼汉喜得跪在雨里大声地哭,这就意味着不会绝收了。
本该秦业回周家帮忙的时候,结果新管家丁福标却打发人来说暂时不用他了,周家如今新雇了长工,已经不需要这种农忙时候就回家的短工。
秦业想去上门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老秦头却不许去,觉得丢不起那个人。毕竟人家周家发话不用,他们还上赶着去,那不是丢人是什么。
“那些人,嘴巴上说好听的,当面一套,背后自然又是另一套。”他觉得还是周海泉嫉恨他们家拆穿了周尖搞鬼的事情,得罪了周家。所以人家把大儿媳妇和秦业的活儿都给撸了。
这一下子又把老秦家另一条赚钱的路子堵死了,既然秦业不行,那秦显秦产秀娴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