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姐姐呢?”
她和二姐等人都忙活了半天,结果发现二娘娘他们还没来,秀瑶就觉得不对劲,说回来看看,二姐非说没事不让她回来。又过了半天,秀瑶见他们还没到,就觉得家里肯定是有什么事儿。
她就给二姐扔下一句,“家里肯定出事了,我回去看看。”她让秦扬和秀丽在那里摘野花玩,她就自己跑回来。
结果一到门口就听见大姐和三姐哭呢,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他们家这些孩子,大姐二姐三姐可是极少哭的。大姐温柔和顺轻易不跟人红脸,二姐直率泼辣只会气得人哭,三姐心眼颇多更不跟比自己厉害的人争,今儿这是怎么了,竟然都跟二婶那样一副架势。
肯定是二婶欺负人了。
看到的人,都会有这么一个想法,别说是秀瑶,就连张氏都这样想的,觉得二婶不对。
二婶一听,连回来的小丫头也觉得自己欺负人,真是被冤枉得没有天理,气得她两眼冒火,“你不干活,你回来干什么?你们不对,我这个二娘娘还教训不着了?”
三姐捂着头,喊道:“你教训也要分事儿,你自己不对,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呜呜……瑶瑶,你快去找娘,二娘娘打我。”
她看秀瑶不动,就给秀瑶使眼色,秀瑶一愣,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机密?
秀容一边给她使眼色一边放声大哭,把秀瑶哭得一愣一愣的,也把二婶惹火了,她本来就不算个能容人的,只准她在家里发牢骚冤枉别人,数落别人,何曾让一个臭丫头说自己了?
她气得上来推了秀容一把,“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谁打你了?你冤枉谁呢?”她这么一推,秀容就啊了一声,踉跄了两步,一下子撞在影壁墙上,捂着头又呜呜地哭起来。
秀芹在那边掩面抽泣呢,根本没看见发生什么事儿,现在只看到秀容倒了,赶忙也不哭了上前护着秀容,怒视着二婶,“二娘娘,你,你不要太欺负人。”
三婶却帮腔道:“秀芹,你可别好赖不分,我可看着了,你二娘娘根本没碰到她,是她自己假装倒的。”说着她看向秀瑶,“瑶瑶,你看见了,你说是不是?”
秀瑶啊了一声,她既惊讶于三姐的演技又疑惑于三婶脑子抽风了?竟然让她作证自己的三姐姐耍赖?她立刻大声道:“我看到了,你们欺负人,二娘娘你干嘛又打我三姐?”
她这么一说,二婶可真是火了,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们这些个臭丫头,毛儿都没长齐呢,就敢红口白牙地污蔑人。你说我打了,你敢冤枉我,我就打了,怎么着吧。”
说着扬着巴掌就打秀容,秀芹忙护着,又不敢跟长辈动手,被二婶打了几巴掌秀瑶见状就冲上去帮忙。
三婶嚷嚷着别打了,别大小没规矩的,却也不真拉,只看热闹。
张氏趴在西间门缝里看见,刚要制止,就看见秀娴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拿着根棍子,朝着二婶就招呼过去,“你干嘛呢?你是长辈就随便打人!”
秀娴把路边捡回来想拿回家架篱笆的棍子挥起来就冲着二婶扫过去,二婶虽然挡了,但还是被棍子抽在胳膊上。虽然还穿着厚衣服,但是秀娴力气大,顿时火辣辣的疼。
张氏一看好家伙,竟然动手了,这个二愣子,还真是不能得罪。她赶紧出来,叉着腰吼道:“你们都他娘的给我住手,反了你们了!”
秀娴一看,气道:“嬷嬷,你在家里啊?你在家里你怎么不管,由着她欺负俺大姐和三妹儿?”
张氏险些气了个倒仰,这个二愣子,倒是会倒打一耙。
三婶斥责道:“秀娴你别不知道好歹,你嬷嬷病着呢,你别不懂事。”
秀娴看了她一眼,哼道:“我不懂事还是你不懂事?你说你一个三娘娘,做长辈的,一副唯恐事情不大的样子整天挑拨,你看见她们生气,你怎么不劝着点。就那么看着我大姐和三妹儿挨打?你是什么居心?”
三婶一愣,得,这二愣子,把自己也绕进去了,说她傻的人才是傻子呢,她比谁都精,又仗着自己力气大,性子直爽被人说二傻子就更加肆无忌惮,谁都敢说。
三婶道:“你不用跟我呜嚎地叫,你嬷嬷都在家呢,什么事儿她都知道,明明就是三妮儿不对,故意惹事儿。”
秀容捂着头呜呜地哭着,“是我不对?你们在背后编排什么,一会儿说我娘不干活,一会嫌我们人多,一会儿又嫌我们比他们吃的多,又说我们姥爷家都盖磨坊了也不拿钱把给他们,又说……”
“你闭嘴!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二婶见她竟然把自己和三婶私下里说的话都抖落出来了,气得脸都铁青了。
秀瑶一听赶紧道:“你就是这么说了,你还说赶紧分家不要替我们养孩子,还说俺嬷嬷财迷,刚想要俺姥爷家的东西就偏心大房不让大房干活,还说俺嬷嬷……”
“你个杀千刀的死丫头。”二婶见这话竟然也被说出来,气得张牙舞爪就冲上来打,却被秀娴拦住,那边张氏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还要不要脸了!”
三婶见状忙上前扶着张氏,“娘,你别听丫头们瞎说,二嫂怎么会那么说呢,二嫂就是性子直点,干活儿可卖力气,不像有的人就会耍心眼儿呢。”
张氏哼了一声,这时候秀美和秀婷听见声音也跑回来,见秀瑶几个跟她们娘对峙,顿时也同仇敌忾,一个个怒气汹汹的。
秀美上来冲着秀瑶就骂道:“你个赔钱货,就知道吃不干活的,还敢说俺娘,你就该被卖了当丫头去被地主老婆整天拿针扎,扎死你。”
秀瑶看她那么恶毒,气得反唇相讥,“你娘想卖我还卖不着呢,她也就是卖你,你小心她把你卖到地主家让你天天跪着擦地,一天被打十八遍,连稀饭也捞不着吃,还的天天给地主老婆端屎端尿。”
秀美见她比自己还恶毒,气得冲上来就要打,秀娴一把给她扒拉一边去,骂道:“母女俩一副德性,先骂人,骂不过就想动手,你以为别人都是瘸子哑巴啊!”
张氏气得直打哆嗦,“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嬷嬷,反了你们了,把你们爷爷和爹娘都叫回来,一个个砸杀你们。”
秀瑶看她那么恶毒,也豁出去了,反正今天都撕破脸了,闹成这样了,她喊道:“你又不是没打过。”
秀芹也不警告妹妹们让她们不许跟长辈拌嘴了,秀娴更是喊道:“动不动就打杀打杀的,难道我们就不会长大你就不会老啊!”等她老的动不了了,看谁还听她咋呼。
她这一嗓子可闯了祸,张氏被气得懵了一下子,拍着大腿就哭开了,三婶忙又过去劝。
秀容靠近秀瑶,假装保护秀瑶,低声道:“二姐怎么把这话都说出来,藏在心里啊。”
秀瑶低声道:“她要是能藏住她就不是二姐了,三姐,你今天唱哪一出啊?”
秀容压着嗓子道:“为了分家努力啊,他们都想分家啊,就是咱爷爷不同意,咱爹和娘都听他的,不使使劲儿分不了啊,你别说你想和他们住一辈子憋屈死。”
秀瑶低笑道:“还是三姐有办法,赶紧分家吧,整天吵吵吵吵的,我都烦死了。”
秀容瞥了屋里正在拍大腿哭鼻子抹泪的张氏一眼,“都使把劲儿啊,一会儿娘回来了使劲哭啊,可别忍着。”
秀瑶强忍着答应了一声。
秀美又喊:“哎呀,二嫚儿你还要打死嬷嬷啊,可了不得!”
秀瑶立刻喊道:“你耳朵聋啊,我们怎么没听见!”
秀美撇嘴,回骂道:“你们就会吃,一家子那么多人,比我们都多,吃得多,打架人也多。”
秀瑶嗤道:“你这么说我们就来算算,我们人多,你怎么不说我们干活也多?”她想反正都得罪了嬷嬷,索性闹大得了,如果能分家那是最好的,不分家也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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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就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虽然被保护的很好,却也不是娇惯的女孩子。
来到这里,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身体只是个小孩子不能自主,她岂能由着张氏打她一次又一次。这次反正撕破脸闹大了,而且有姐姐们一起,所谓法不责众,她也就跑开了顾虑。
她冷冷地道:“我们要不要算算谁干多少活,谁吃多少饭?看看到底是谁在多吃少干,整天还呜嚎地叫,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
二婶气得喊道:“你算,你再怎么算,也是你们大房多吃多占,干得少。”
看她一个长辈,竟然跟小孩子这么对骂,秀瑶冷笑,她这就输了一大半。
张氏立刻就停了演戏,喊二婶,可二婶现在也被气昏了头,本来就不是个多能容人的,也不是个心细的,哪里还肯听。倒是三婶急得跟什么似的,生怕公爹回来怪她不劝着点,她对张氏道:“娘,我还是赶紧去下地吧,都在家里,地里活儿没人干。”
张氏扯着脖子喊道:“去,把你爹,男人们都叫回来,反了她了还!”
那边二婶跟秀娴拉扯,非要去扇秀容,让她们掰扯掰扯到底是谁多吃多占。
秀瑶躲着她,喊道:“二娘娘你也不用仗着长辈欺负人,咱们就一个个地来对比。就先说你好了,你跟谁比?”
二婶气道:“我自然跟你娘比。”
秀瑶撇嘴,“你还不配呢,你也就跟我二姐比比,不过我二姐显然比你干活儿多啊,而且吃得还少啊!”
秀瑶就是要气二婶,想跟娘比,还不够格呢,整天就知道割两筐草就狂得了不得好像一家人都要她养活一样,她还真当自己是超人啊,两筐草就把家人喂饱了?
二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过就要打,又被秀娴拦着,呜嚎地喊着,幸亏两边都是空屋子,否则早就被人爬墙头听光光了,不过门外巷子里也不缺听墙角的。
秀瑶在她要开口的时候抢着道:“我二达达是好的,你整天想挑事,我二达达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二达达和我爹是一样的,一样出力下地干活,我爹编蒲袜我二达达帮他割蒲子,他们不用比。再比秀美和我三姐吧,你整天吹呼自己多能干,多累了,我看着你每天上午一点草,下午一点草,连给猪塞牙缝都不够还好意思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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